索了一阵，最后又不确定的摇摇头。

然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当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只能靠米切尔抱下去，斯拉文卡突然就泄气了，现在她只得等史高丽派人从外部击破了。

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暗了下去，斯拉文卡虚脱的躺在床上，她侧过头安静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偶尔黑暗中闪过几颗明亮的夜星，但多数时候只有浓郁的黑。

“他们应该把人质放了。”斯拉文卡突然直言，她躺的有些困了，“这是黑巫师跟傲罗之间的战争，把平民卷进来也太懦弱了。”没有回答，如果不是米切尔刚好坐在她的腿旁，斯拉文卡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他们也不该招募孩子……你在十一楼击倒的食死徒，我认识她，她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她顶多只有二十岁……”

“你不也是小孩？”米切尔突然反驳道，斯拉文卡微微皱起眉“那不一样……我只是实习生，傲罗是一份工作，但加入食死徒代表一种政治立场……我们的阅历都太少了，根本不知道加入一个组织意味着什么，我们只是小孩。”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小孩也会有政治立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判断。”米切尔的语气在斯拉文卡听来有些咄咄逼人，这让她很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尽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那当然有可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判断，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走什么样的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人生这么长，就好比……你打算买一栋房子，于是你看了一眼就认定这是你想要的，可是如果你再多找找，兴许你能买到更满意更合适的房子也说不定。”

“我不觉得……”米切尔小声道，“如果是我第一眼认定的人，无论之后再怎么寻找都无法代替最初的那个。”

“可是米切尔，成为食死徒不是挑选某栋漂亮的房子或者□□情的抉择，有很多人不是凭借自主选择的，他们可能受制于家族、父母、学院……他们可能因为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朋友这么选择了，才跟着做的……好吧我也不懂，他们干嘛要成为食死徒呢，以杀人作乐？依靠侵吞他人的痛苦过活？”也许开启这个话题是错的，斯拉文卡心想，好在她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米切尔锲而不舍的反驳让她多出了几分疑虑。

“你太傲慢了。”米切尔莫名其妙的评价让斯拉文卡更厌烦了，他这么想干嘛还要做傲罗呢？但斯拉文卡什么都没说，她可不想在打仗的时候不合时宜的跟别人吵起来。

许久米切尔又开口道，声音听上去很是空灵，“因为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每个人都可以脆弱不堪，所以会被仇恨、出身、血统控制，被弱者的身份挟持。权欲和野心会利用你，追逐爱难道就不是在追逐厄运？”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没给斯拉文卡回答的机会，“是因为你刚好站在对立面，所以你才这么判断他们，不是吗？想象食死徒都是一群思想不成熟的小孩，要么就是见风使舵、疯狂极端的大人，难道不是你的傲慢才认定他们就是单一平面的恶人吗？”

米切尔的话让斯拉文卡陷入沉思，她想到先前在七楼击倒的食死徒，她听过他们的对话，这让斯拉文卡意识到他们里面也有穷人，显而易见不是吗？

有那么一秒她确实动摇了，但她还是很难接受这种观点，“自身的痛苦情节不能充作你伤害他人的正当理由。”

斯拉文卡等待着他的反驳，但米切尔没再多说什么，这反而让她有种嗓子被卡住咽不下去的难受。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她又细细回想了一遍米切尔说的话，当她试图剖析它们看到对方的内心时，那段话突然变得极其晦涩。

“米切尔，我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我是说我没有站在加害者的立场上思考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因为一旦我开始这么想了，就会对那些受过伤害的人不公平，尤其是那些无辜的人……你知道他们有时候会毫无缘由的发起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