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时黄桐的反应,本庭长完全感受不到,他是在干一件要被判处死刑的违法之事。这令本庭长感到非常困惑,刘县尉可知道其中原因?”刘大兴摇头道:“我不知道。”张斐不禁尴尬一笑,又问道:“那不知之前河中府贩卖私盐的情况多不多?”之前河中府的卷宗都已经送给他了,他应该非常清楚。刘大兴思量半响,道:“不不算太多。”张斐问道:“刘县尉是指贩卖私盐的情况不算太多吗?”刘大兴沉默不语。张斐又问道:“刘县尉不清楚吗?”刘大兴道:“不不大清楚。”张斐问道:“但是根据检察院调查所得,盐户贩卖私盐,在河中府是非常常见的,黄桐的供词上面也说了,他一直都有贩卖,但却还是第一回被抓。”“这咳咳!”刘大兴忽觉嗓子有些堵。张斐贴心地问道:“要不要给刘县尉斟上一杯茶?”“不不用!”刘大兴脑门上全是汗,又是答道:“也也许吧。”张斐道:“那么涉及到贩卖私盐的案子多吗?”刘大兴一抹脑门上的汗,结结巴巴道:“不不算很多。”张斐道:“是因为捕捉这些贩卖私盐的盐户很困难吗?”刘大兴跟李永济、何春林一样,挡不住了,直接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们也知道那些盐户也比较困难,故而只要数量不多,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躺平了!你问吧。张斐问道:“所以刘县尉也赞成黄桐之言,若不私下贩盐,他们一家难以生活下去。”刘大兴点点头。张斐笑着点点头道:“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