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文彦博疑惑地看着富弼。富弼道:“如果你们向税务司施压的话,王介甫肯定也会出手的,事情就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目前局势还未失控,皇庭、检察院还是掌控着局势。”司马光、文彦博相觑一眼。是呀!差点将王安石给忽略了。他们要出手,王安石肯定会出手,不管王安石支不支持税务司,都不可能让保守派赢得这场胜利的,那直接就会爆发党争。......这上面都不出声,压力就全部集中在这一群司法新贵上面。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公检法刚刚激活,就是一路坎坷。如果公检法能够迈过这道坎,那真的是站起来了,迈不过去的话,那就成了一个笑话。刘家方面是一定要起诉税务司滥用职权,伤害无辜百姓。同时朝中,民间都在向检察院施压。刘屏虚报财物,你们可以罚他,但是家仆是无辜的,税务司这么暴力,这怎么能行?这是什么仁政,这简直就是暴政。这检察院面临很大的压力,苏辙是一再派人去调查,但实在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家仆先动的手,以及对税警有所挑衅。反观税务司方面,则是非常强势。左庭。“目前双方是各执一词,并没有证据证明,是税警先动的手,但是铁证如山,刘屏虚报财物,在这种情况下,检察院不但不起诉刘屏,反而要起诉税务司,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张斐激动地说道。苏辙立刻反驳道:“我们一定会起诉刘屏的,但是一事归一事,你们税务司难道就不应该反省一下吗?”张斐道:“反省什么?应不应该去追缴那些合法税收吗?”苏辙道:“但非得用这种激进的手段吗?对方家主不在家,那些家仆不敢擅自做主,这情有可原,你们不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处境吗?”张斐摇头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说明刘屏不在家,这就是一个圈套。”苏辙道:“如果税务司部署的若税务司所言的那般缜密,即便这是一个圈套,你们也不会轻易上当。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家仆先动的手,但事实就是有五名家仆受到程度不同的伤。到底是你们税警主动上门的,然后你们说是家仆挑衅你们的,这会有人相信吗?”张斐笑道:“你们检察院看得是证据,而不是依靠无尽的臆想,你们现在缺乏证据起诉税务司。”苏辙道:“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证明是他们先动的手,那我们就能够起诉税务司,那五名伤者,至今还躺着的。”“是否能够起诉,难道不应该是本庭长说得算吗?”坐在中间的吕嘉问颇为不满地说道。苏辙问道:“不知吕庭长怎么看?”吕嘉问思索片刻,道:“目前你们双方各执一词,确实不好断定,故此本庭长再给你们七日,尽量找到更多证据。如果找不到的话,本庭将会接受检察院的起诉。”说到这里,他看向张斐,“如今外面舆情滔天,你们税务司必须也要向大家说明这些问题,降低大家对税务司的恐惧,你们这么闹下去,大家都很难受。”张斐道:“税务司已经公布行为准则,配合,一定要配合,如果那些家仆配合,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苏辙道:“你们这个规定就有问题,家仆是没有做主的权力,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家主的财物。”张斐道:“在司法面前,一视同仁,无论他们是谁,我们税务司不可能退让半步。”苏辙道:“虽然你打官司手段很厉害,但是你也不可能一直赢的,如果你们税务司不做出改变,这种事会一直发生下去。”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有可能是个圈套,他也一直在调查证据,但可惜并无所获,而面对舆论的压力,检察院也必须要有所行动,至少也要去争取开庭,将这事情说清楚,至于怎么判,那是皇庭的事。张斐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正当这时,一名司法官员快速入得屋内,将一份报纸递给吕嘉问。吕嘉问看罢,先是面色一惊,过得半响,他将报纸递给苏辙,颇为不满道:“看来你们检察院调查的并不够细致。”苏辙接过一看,人都是呆住了。张斐懵逼道:“什么情况?”吕嘉问审视着张斐,“你不知道?”张斐摇摇头,又问道:“与我有关吗?”苏辙面露疑惑之色,道:“风月报刚刚披露出整件桉子的详细经过,并且说明当时他们派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