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压根不在乎这些,毕竟他的理念是开源,他认为这可以为国家赚更多的钱,几乎是来一个,就任命一个,自也顾不得每个人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只要支持新政就行,这又导致更多人倒向新政。 因为这边太好就职了,去讨好司马光,司马光鸟都不会鸟他们。 这其实也跟双方的政治理念有关系,保守派是追求以义为先,故此非常看重个人的道德品格,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革新派这边是以利为先,并不是那么在乎个人道德。 这就是为什么,最终革新派是从内部崩溃,而保守派那边却非常团结。 不管怎样,此时王安石是爽得飞起,这一会儿工夫,就变得兵强马壮。 ...... 张斐乘坐着马车来到东门前,刚准备出城门时,却遇见司马光慢悠悠地往回走。 “司马学士。” 张斐跳下马车来,“范先生已经走了吗?” “刚走不久。” 司马光点点头,又道:“由于相送的人太多了,我就没有去凑这热闹了,你要去追的话,马上就能追上。” 张斐摇摇头道:“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送上门去被骂。” 其实他也不是来特意来送的,只不过他希望让范纯仁捎一封信给方云,顺便在那边稍微照顾一下。 司马光反问道:“你还怕被骂?” 张斐笑道:“与其要被骂,那我就不如留给谷寺事。” 司马光呵呵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详谈是在哪里吗?” “南门?” “对,送得是王文善。” “好像是的。” “得罪你可真是没有好下场啊!”司马光似笑非笑道。 张斐摇摇头:“可不是得罪我,而是欺负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他们不走,死得可能就是我了。” 司马光不置可否,又问道:“王介甫可有去找过你?” 张斐道:“是吕惠卿来找的我。” 司马光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出发?” 张斐道:“至少也得明年,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好,况且现在去了,也没啥事可干,毕竟新法也得等到明年才会在那边执行。” 司马光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去,我倒是不在意,但是你此去,肯定是一场恶战,你可得万分小心。” 张斐皱眉道:“司马学士此话怎讲?” 司马光呵呵两声,“你看看王介甫找得都是一些什么人,几乎个个都是投机之辈,这种人一旦得到重用,必然会到处兴风作浪,为所欲为,绝不会遵守律法,到时可有得你忙的。” 要是个个都是正人君子,那我的全盘计划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张斐呵呵笑道:“我就喜欢扬善除恶。” ...... 其实朝廷并没有责令他们立刻离京,而是范纯仁、苏轼急着赶去上任。 谷济就是在家赖了几日,才在今日极不情愿的离京。 行道半道,还未出城,忽闻车外有人道:“刘掌柜,听闻今儿又出了新闻报。” 谷济眼中闪过一抹怒火,微微掀开窗帘来,只见一个书生向一家酒肆的掌柜询问着,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吩咐仆人去要了一份。 拿到新闻报后,谷济却有些不太敢打开,因为他害怕文章的内容与他有关。 鼓起勇气,打开一看,谷济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报纸上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事,而是说慈善机构将会举办一场慈善足球赛,而参赛双方是总警署VS侍卫马。 任谁进一个球,慈善机构就拿出一百贯做慈善,捐助穷人过冬物资。 同时慈善机构还将对胜者一方所在的官衙捐助一千贯。 “慈善机构?” 谷济皱眉思索半响,突然向外喊道:“青儿。” “爷爷有何吩咐?”谷少青急忙骑马走了过来。 谷济道:“你立刻回去,让人捐五十顷土地去这慈善机构。” 谷少青惊讶道:“爷爷,这...这是为何?” 谷济一看谷少青这神情,稍稍犹豫片刻,道:“算了,今儿先不走,我亲自去安排。” 此去益州,又会发生什么,谷济心里也没有底。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他也需要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然而,谷济绝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 甚至都还包括沉怀孝、杜休,等将要离京官员,他们都选择将一部分土地捐如慈善机构。 王安石大胜,同时他们又失势,这心里可真是慌得一逼,怎么也得为自己多留条后路吧。 同时,许多大富商也是这么想的。 巧了的是,最近刚好在征收秋税。 捐入慈善机构的土地,的的确确是不用交税的。 最近几日捐入慈善机构的土地是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