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抽血,抽了十年,结果被你一把截胡,这谁都接受不了。 而这些地主中,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士大夫,他们的影响力、权力、地位可都不小。 到时他们肯定会上奏,对这个赔偿提出异议。 皇帝还是得妥协。 又何必走到那一步,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 李家。 “啊...!” 只听得一声凄厉地叫喊。 “五十万贯!我的五十万贯!我的田地!我的钱!” 那杜绍京倏然坐起,面色狰狞地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杜兄!” “杜员外!” 听得几声喊,杜绍京偏头看去,只见李国忠等人站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吞咽一口,问道:“这是哪里?” 李国忠忙道:“这是我家。” 心里却也觉得好笑,这堂堂杜员外,竟然被吓成这样。 “你家?” 杜绍京眨了眨眼,突然扑向李国忠,一手拽着他的袖子,“我们赢了吗?” 李国忠稍稍皱眉道:“还未判决,但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杜绍京身子一软,松开手来,突然懊恼地一拍床板,“嗨呀!早知如此,我们当初交了那点税就是了,五十万贯,这不如杀了我算了。” 旁边一个名叫熊鸣的大地主道:“李行首,难道这官司真的没得打了吗?” 虽然局势对他们不利,但是李磊他们在公堂之上,据理以争,还是赢得他们不少的信任。 要是换成别人,可能吓得跑都跑不赢。 这职业素养还是值得点赞的。 李国忠思索半响,摇摇头道:“如今对方手握铁证,以至于我们非常被动,打是肯定打不赢。” 此话一出,屋内的十余个地主,皆是面露绝望之色。 这确实怪不得李国忠他们,要怪就要怪朝中那些废物点心,账簿都能抄错,这真是绝了,他们甚至都怀疑那些官员合伙坑他们。 李国忠话锋一转,“但是五十贯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杜绍京一听,心中燃起希望来,“李行首可有办法?” 李国忠皱眉道:“如果我们想挽回,就只有一个办法。” 杜绍京道:“什么办法?” “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大家面面相觑,这听着怪吓人的。 李国忠道:“各位放心,我说得鱼死网破,只是用来虚张声势,吓唬对方的。若真论偷税漏税,皇亲国戚、朝中大员,哪个又是清白的,多得不说,就说那相国寺,他们每年所得之利,就没有一文钱是合法的。” 杜绍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比我少缴税的,可是大有人在。” 李国忠道:“我们可以以此为由,去与张三谈判,如果张三要坚持这么做,那咱们就豁出去,将相国寺,将皇亲国戚,全部拉进来,让他张三也收不了这场。” “就这么干。” 杜绍京双手一挥,“大不了一块死。” 让他拿五十万贯出来,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但是熊鸣等人,显得还是很犹豫。 他们在食物链中,也并不是处于最顶端,一旦他们这么干,等于是将上面的人都给得罪了,基本上就没得活路了,可能他们这一百零八人,只能上梁山了。 熊鸣就问道:“李行首真的有把握,逼着对方让步吗?” 李国忠点点头,又道:“但是那佃农的税,可能还是逃不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