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往这边行来。 正是王安石与司马光这一对冤家。 这回他们倒是没有在门口遇上,而是在前面那个路口就来了一个遭遇战。 除了相互挤兑,似乎二人也没啥共同语言,毕竟他们的共同爱好,都是那么得枯燥无趣。 “君实,你最近可有在家反省?” “反省?” 司马光纳闷地瞧着王安石,“我反省甚么?” 王安石道:“这就是藏富于民的结果。” 司马光哼了一声:“你又是否在家反省过,你打个官司,那勾院屋顶就漏水了,你要是变法的话,不得黄河涨水啊!” 王安石点头道:“不瞒你说,我还真反省过。” “是吗?”司马光问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王安石道:“我就是想借这场官司,看看他们到底有何手段,等我变法时,就晓得怎门治他们。” 司马光呵呵两声:“你见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啊!” 忽闻正门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 司马光道:“定是张三那小子来了。” 王安石呵呵道:“听见没有,得道者多助。” 幸亏听得不清楚,否则的话,王安石将会被司马光狠狠打脸。 确实是张斐来了,但那欢呼声令人是哭笑不得。 只见张斐出得马车,手一扬,“别叫了别叫了,我尽量输好吧。” “多谢多谢!” “三郎,你能否输快一点,最好是上午就输了,我今儿中午可还等着那赌金去揭锅啊!” “靠!要点脸好么,真是岂有此理。” 骂得一句,张斐无奈地跳下马车,又轻轻扶着许芷倩下得马车来。 许芷倩紧紧抿着唇,憋着笑意。 张斐小声叮嘱道:“憋住了,你这一笑,他们可能会误会咱们胸有成竹,到时得有多少人跳楼,不,跳河。” 许芷倩剜了他一眼,但还真的硬生生地将笑意憋了回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来到府门前,只见李开站在门前。 张斐赶紧上前,拱手一礼,“哎呦!小子何德何能,敢劳李通判亲自出门相迎。” 李开呵呵道:“你张大珥笔恁地威风,我要不出门相迎,怕会被百姓骂啊!请吧,大珥笔。许律师。” 你叫大珥笔也就罢了,还加一句许律师,你丫是成心乱我心态吧。 张斐内心一阵郁闷,但也没有办法,如今珥笔都快成了他的专用名词。 来到院内,只见院中搭着两个非常简陋的木棚子,就一个顶盖和四根柱子,不过连接着左右两边的甬道,棚下放着两排长桌。 饶是如此,张斐不禁都哇了一声,“李通判,这回省府可真是照顾咱们,还给弄两个这么豪华的棚子,小民真是感激万分。” 许芷倩听到“豪华”二字,着实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开似乎并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别忙着谢,这钱都是你们出。” “我我们出?”张斐眨了眨眼。 李开点点头道:“你们各支付五百贯,共一千贯。” “那个.。” 张斐咳得两声:“我方才说豪华,只是客套话而已!” 李开道:“棚子倒是小事,关键你小子每回来,得给我们开封府增添多少麻烦,你看看,廊道上摆放着多少椅子,又准备多少茶水,这人力物力,不用钱吗? 关键你小子此次诉讼费都达到一万贯,要你五百贯,可真是便宜你们了。” 我那是靠本事,你们这纯属以公谋私啊!张斐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