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是一眼没看,就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他们在准备时,门前已经是人满为患,导致这些前来观审的官员,只能往侧门走。 “范司谏怎么看?” 钱顗向身旁的范纯仁问道。 范纯仁摇摇头:“不好说,此次官司最重要的是证据,而目前他们全都是藏着的,并没有完全交给开封府,谁输谁赢还得看他们在公堂上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钱顗点点头,叹道:“前些天勾院漏水,绝不是个意外,只怕这回张三是凶多吉少啊!” 范纯仁道:“听闻钱御史还就此事上奏官家?” 钱顗点点头:“不过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说,我只是建议官家派人过去保护好证据,好像官家也派了人过去调查,但并没有查到什么。” 忽听得伸手有人喊道:“范司谏。” 范纯仁回头看去,“苏子瞻。” 来者,正是苏轼、苏辙两兄弟。 苏轼上前来,先是向二人拱手一礼,又笑问道:“这回他们为何没有请范司谏出马?” 一旁的苏辙顿时要抓狂了。 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范纯仁神色微微一变,稍显尴尬道:“也许他们是见我接连几次输给张三,故此对我没有信心吧。” 他倒是不想帮那些地主辩护,但是苏轼这么一问,他这么回答的话,就显得自己在找借口,他索性就直说了。 苏轼笑道:“范司谏此言差矣。” 苏辙悄悄拉了下苏轼的袖子,低声道:“二哥,你就少说几句吧。” 苏轼权当没有听见。 范纯仁问道:“不知子瞻有何高见?” 苏轼道:“其实之前几回,范司谏也不是没有赢得机会,只不过范司谏太注重道德,主动放弃了很多机会。” 钱顗皱眉道:“注重道德有何不可?” 苏轼笑道:“打官司就与打仗一样,重点是要战胜对方,只要手段不违反规矩就行,无须讲任何道德,毕竟最终判决的又不是珥笔,而是上面主审官。” 范纯仁稍一沉吟,点点头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顿了一下,他又道:“听闻你想进检察院。” 苏轼笑着点点头:“是有此意。” 范纯仁呵呵道:“希望到时能够见到子瞻在公堂上的风采。” 苏轼拱手道:“承司谏吉言,但愿有这机会,我可早就向跟张三那小过上几招了。” 范纯仁笑道:“若是这场官司,张三还能赢的话,我想应该有机会的。” 苏轼微微笑道:“这场官司,张三一定赢,我都下了五十贯钱,只可惜赔的有些少。” 苏辙突然道:“二哥,你哪来的钱?” “我。”苏轼当即愣住了。 苏辙审视着苏轼,“二哥不会是从床底下拿的吧?” 苏轼忙道:“哎哟!三弟,你怎将我们藏钱的地方说出来。” 范纯仁与钱顗相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说了句“告辞”,便先进去了。 苏轼本想跟进去,苏辙是一把拉住他,“二哥,那可是咱们下个月的租房钱,你怎能拿去赌。” 苏轼道:“三弟放心,哥哥一定赢。” 苏辙立刻道:“这十赌九输,哪有一定赢的道理。” 苏轼也知道这老弟的性格,“哎呦!大不了哥哥去青楼,卖几首词,换点钱来就是,咱哥俩读了这些年的书,还能饿死不成。” 苏辙头疼得紧,“下回我将钱藏到司马大学士家去。” “啊?” 他们兄弟进去不久,只见两个老头乘着绿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