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跟张斐打官司,干嘛跟一个耳笔之人,在他专业领域跟他们较劲。 范纯仁见大家不语,赶忙道:“这场官司,我认为有很大可能性赢的。” 齐恢叹道:“哪有什么可能性,王鸿判得就是不妥,要是有道理的话,左厅就不敢接这官司。” 范纯仁道:“王鸿判得的确有问题,但到底是故出人罪,还是失出人罪,这有得一辩,据我所知,王鸿并没有收受贿赂,而通常判定是否存有故出人罪,关键就在于官员是否有贪污受贿。” 司马光听得眉头一皱:“是呀!我们只是考虑到司理院的判决合理,但并未考虑过吕嘉问的状纸是否真的合理。” “我也觉得范司谏说得很有道理。” 文彦博点点头,又道:“但如果真的要打的话,此桉最好不要在左厅进行诉讼,放在大理寺,或者审刑院要更为合适。” 司马光、刘述等人皆是稍稍点头。 大理寺和审刑院,是大宋最高法院,放在这里审,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是能安抚大家的情绪。 因为许多官员就是担忧,小小一个司法官也能将我五六品官员告上公堂。 如果只能去大理寺告,那他们当然没意见,以前也经常有官员去大理寺受审,这个门槛可是非常高的。 司马光还未完成布局,他也不敢借此桉,立刻就政法分离,那会出问题的,他愿意小退一步。 要能上诉成功,其实就已经是司法的胜利。 ...... 白矾楼。 “哎幼!三哥,你可是来了,快些请进。” 樊正在门口迎得张斐,又低声道:“王爷已经在上面久候多时了。” 张斐点点头,又小声问道:“待会我们说话不会让人听见吧?” 樊正立刻道:“这点还请三哥放心,就算你们大声叫喊,也不会有人听见,今儿西楼我都没有开门营业。” “这么懂事吗?”张斐笑道。 樊正苦笑道:“这要命的事,小弟能不谨慎的一点吗。” 张斐呵呵道:“也没这么严重,就是聊聊天。” “是是是。” 樊正连连点头,也不敢多言,赶紧将张斐迎上西楼的三楼,来到中间那个最大的包间,被门口站着两个护卫拦下。 通报之后,张斐才入得包间内。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俊美公子。 此人正是昌王赵颢。 他今日约张斐前来,当然是谈韦愚山的事,因为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请太后出马。 关键韦愚山只是他宠妾的父亲,又不是王妃的父亲,真的去找高太后,高太后愿意帮多少,他自己都拿捏不准,毕竟高太后也很讨厌这种事。 思来想去,直接找张斐最好,毕竟就是一个耳笔,而他可是王爷。 “小民参见王爷。” “免礼!” 赵颢自然不会让张斐跟自己同坐,微微偏头,瞧了眼张斐,“你这耳笔可也真是能够折腾的,并且还能活到现在,本王都有些佩服你。” 张斐讪笑不语。 赵颢也懒得与他扯闲谈,“本王知道你此举是为了报复那开封县王鸿,但你为何要牵连韦愚山?” 张斐左右瞄了瞄。 赵颢道:“你放心,这里就本王一人,你也不用藏着掖着。” “是!”张斐点点头,道:“回王爷的话,那韦愚山本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用他来做药引,还能还百姓一个公道,是一举两得。” 赵颢纳闷道:“韦愚山怎就十恶不赦呢?” 张斐道:“衙前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