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张三自己都这么说了,可真不是哥哥不讲义气,而是这忙就没法帮。” 正说话时,许遵父女突然走了进来。 许止倩悄悄冲着张斐眨了眨眼。 张斐见罢,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来,正准备迎过去,突然又想起曹栋栋、马小义他们还在,不禁又收回脚步来,“衙内,小马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处理。” 马小义倒是想留在这里,可见许遵也在,只能与曹栋栋告辞。 他们走后,张斐立刻上前问道:“恩公,许娘子,可是有方云的消息?” 许遵笑着点点头。 许止倩将一封信递给张斐,笑道:“这可是二百里加急送来的呀。” 这一次神宗皇帝可是下得血本,直接从皇城司派人前去营救方云,这皇城司可是大宋的特务机构,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当然,跟明朝的锦衣卫那是完全没法比。 张斐接过信来,又问道:“他们是吓唬我的?” 许止倩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他们还真派人去了,只不过他们是假装你委托的人,前去登州寻亲,又借故不熟路况,引诱方云和韦家兄弟带着他们去找,那场官司结束后的第五日,方云他们才回到家。” 张斐不禁一阵后怕,幸亏当时没赌。 许遵道:“但是暂时还未找到线索,那些人可能已经离开了登州。” 张斐苦笑道:“那些人都只是走狗,敌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方云无恙便好。” 他不在乎元凶是谁,反正到时都要铲除的。 许止倩也为他感到开心,道:“也还算他们有点良心,没有对方云下杀手。” “良心?” 张斐冷笑一声:“他们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他们放方云回家,才是真正的杀人灭口。” 许遵立刻反应过来,“是呀!如果方云真得出事,那么你亦可借此为由,再去朝廷告状,再加上富公他们本就怀疑此事,极有可能给你翻桉的机会。如今方云安然无恙,纵使你说有人绑架了方云,也毫无证据,他们设想的还真是够周详的。” 许止倩蹙眉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呀,他们都干得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又怎会如此好心。” 张斐哼道:“好在我也没有打算翻桉,而是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叫做耳笔流氓。” 许止倩听得噗嗤一笑,余光突然看向门外,“张夫人?” 张斐偏头看去,只见高文茵站在门口,问道:“夫人有事吗?” 高文茵忙道:“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我...我就是问一下,你那位亲人救...救出来了吗?”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安然无恙。” “那可真是太好了!” 高文茵登时激动不已,那双水汪汪的杏目闪烁着心悦的泪光。 ...... 夜深人静时。 张斐独自坐在床边,缓缓拆开那封信,虽信上的字、文笔是远不如许止倩,但那一列列娟秀小字,简单的用词,却仿佛方云在他耳边亲声诉说着。 这是方云第一次跟他写信,而信中也解释了一点,原来在这半年内,方云一直都在学着读书写字,就是希望能够跟他写信。 同时方云还告诉张斐,她终于得到韦家兄弟的原谅,如今三人是情同兄妹,相互照顾,而且韦阿大还成了亲,虽然是一个瘸了腿的寡妇,但心地非常善良,也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别在担心。 至于赵顼派去的人,希望接她回京城,但方云却表示,还是希望留在登州,为母守孝。 显然方云并不知道,之前去的那一拨人,是要去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