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也只是去探探路,实在不行,我再过去。”赵顼稍稍点头,“那检察院方面?”“这个.。”张斐不禁挠挠头,“苏检察长还得坐镇河中,而河中又关乎前线的军粮,可不能让他去,唯一的人选,就是范镇范老先生。”“范镇?”赵顼双目一睁。前不久,因青苗法之争,他已经让范镇致仕,这才过去多久,又将他提拔上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张斐也知赵顼的疑虑,但他还是道:“官家,目前公检法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是寥寥无几啊!”赵顼纠结半响,道:“朕倒是不介意,但是范镇和王韶是肯定会内讧的。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张斐道:“官家所指,是不是文公、司马学士他们都在极力反对熙河开边的战略?”赵顼诧异道:“你知道?”张斐道:“我岳父大人跟我说了一些。”赵顼道:“那你还这么安排,别说司马君实他们不会答应,就是先生也不会答应的。”王韶是王安石力荐的,而范镇更是保守派的核心骨干,将他们凑在一起,这能够成功吗?张斐道:“正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才建议让范老先生前去。”赵顼好奇道:“为何?”张斐道:“官家,对内咱们怎么讲道理都行,但是对外还是得团结一致,如此才能发挥出威力来。如今,官家获得大胜,之前反对的人,这心里肯定不好受。如果这时候,官家去跟他们耀武扬威,去贬低他们,那他们对这个战略,肯定是会拼死反对,只要那边出问题,他们就一定会站出来指责,官家所面临的压力,将会成倍增加。正好王宣抚使指明让公检法去!”赵顼打断他的话,“其实他是想让你去,而不是公检法。”张斐点点头道:“这我也知道,但他写得是公检法,官家何不让司马学士他们也参与进来,共同努力治理好当地,这样大家的压力都小,成功的可能性反而更大。”“想不到你考虑的这么细致。”赵顼神色动容,又道:“就算朕愿意妥协,他们也不会愿意的。”张斐道:“我会去说服他们的。”赵顼惊讶道:“你能说服得了?”赵顼惊讶道:“你能说服得了?”他真不相信。这里面涉及到党争,党争就是不讲道理,你怎么去说服。张斐笑道:“这不就是我的作用吗?”赵顼暗自思忖着,他毕竟年轻气盛,其实还想耀武扬威的,但张斐的那番话,也令他感到担忧,你现在多嚣张,万一那边出问题,那到时打脸的就有多狠,这攻城容易,守城难啊,更何况那边还不全是汉人,一旦失败,这确实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政治的艺术,就是妥协,而不是斗气。再三思量后,赵顼道:“那行吧,你先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如果他们都答应,朕也不反对。另外,警署方面,就让曹栋栋他们去吧。”“他们可不行。”张斐赶忙道:“那几个小子,一旦打仗,他们绝对会带着皇家警察往前冲得,那可就彻底完了,警署的作用主要是稳定后方。不过我倒是觉得曹总警司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与皇庭和检察院不同,警署是最容易与百姓发生矛盾的,而那里刚刚被收复,目前又是军队直接管辖,到时警署去接管,极有可能与当地士兵发生矛盾,派往当地的警司,必须要有一个分量够重的人压阵。”赵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也刚刚好,王韶是王安石的人,范镇是司马光的人,曹评是他人,可以达到一个平衡。反过来说,一旦平衡破裂,那就是无尽的内耗,相互拖后腿。可见凡事都有两面。这种操作,其实是非常危险的。赵顼还是有些担忧,于是道:“你先去跟他们商量,到时再说吧。”“是。”张斐点点头。可哪里还用张斐去找他们,这刚出皇宫,来到皇城范围,张斐就被司马光给劫走了。“官家找过你了?”见到张斐,司马光便直接问道。张斐点点头。司马光又问道:“可是让你去熙河之地,建设公检法?”张斐又点点头。司马光皱眉问道:“那你还有答应?”张斐道:“我拒绝了。”司马光面色一喜,又是问道:“为何?”张斐如实道:“王韶急于让我前去,定是那边有很多问题没法处理,我毫无准备,就贸然前去,若出问题,必然是责任在我,毕竟我如今是许多朝中大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正在到处找机会对付我。”司马光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来,“你小子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考虑的十分周详。千万不能去,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