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恨地连催数语,李嗣兴才冷冷回道:“父王,儿臣心意已决,后面的事,就由不得你了。你愿降也罢,不愿降也罢,反正你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好好呆着,到时与孩儿一块降清便是。另外,儿臣也会在这里加派人手,以免父王一时想不开,做出自尽自残之事。好了,孩儿之话,已尽于此,还望父王好自珍重!” 一语说完,他扭头对那几名亲兵喝道:“你们听好了!你等就留在这里,好好地看护晋王,不要让他做出冲动之举。不然的话,父王万一有虞,我定要你们好看!” 几名亲兵闻言一凛,齐齐拱手回道:“世子放心!我等一定会全力看护晋王,断不会出半点意外!” 李嗣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去。 “你等一下。”他正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李定国微弱的呼叫。 李嗣兴转过身来:“父王唤我,又有何事?” 李定国没有看他,只是目光漠然地凝望窗外,沉默许久,才叹息回道:“嗣兴,本王担心,你此番投清,却是要犯一个大错啊!” “什么?孩儿会犯大错?”李嗣兴的脸上泛起嘲讽的冷笑:“却不知,父王说孩儿要犯的大错,却是为何?” 李定国痛苦地摇了摇头:“唉,你头脑简单,行事粗莽,既不识人,也不知势,有一位值得效忠的难得明君摆在你面前,你却有眼无珠,不知珍惜。反而要明珠暗投,自毁前程。本王心念即此,心下之疼痛与悔恨,真真何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