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慈煊这般急急来问,张煌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禀报殿下,在下所言,俱是实情,绝无半句虚言。这位岷王朱雍槺,自去暹罗之后,便一直在暹罗七岩海边筑房隐居。除了少数人等得知其去处外,却是鲜为人知呢。” “哦?那他在那边,与暹罗的关系如何?”朱慈煊立即问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 “禀殿下,岷王自入暹罗以来,向与其地方交好,一直安稳无事。据在下所知,他与那暹罗二太子亚派耶脱关系亦是甚好,自其与一众家属在七岩定居以来,还曾多受其资助。所以,岷王在暹罗国中,却是有相当稳固的人脉与关系。又是居住于海边,正好在当地开展晒盐之事。这样一来,他这位宗室子弟,岂不是正好为殿下所用么?” 张煌言的话语,令朱慈煊连连点头。 若是果真如此,那这位岷王朱雍糠,还真是一名合格的人选呢。 于是,他立即对张煌言说道:“既如此,孤派你去暹罗见他,带他立即前来龙州,孤要当面向他布置任务。若岷王能听从孤的安排,自是再好不过。” “在下谨遵谕令。” 次日,张煌言遵从朱慈煊的安排,立即前往暹罗七岩海岸,去见朱雍槺。 而其余诸事,亦按昨夜商量好的计划,开始一一实施。 那原本驻守因他农山的刘震部甲营,遵从朱慈煊的谕令,统军从因他农山离开,全军急速赶往孟连河边驻扎。随后,刘震将甲营主要兵力,沿河边几个重要据点分驻,其营部与后勤,则是驻守于孟连河边的大孟养一带。 而因他农山之处,则由李来亨部的乙营,分了三分之一的兵马前来驻守。 那十余名被俘的象兵,亦全部归属于李来亨的乙营,就近屯驻在因他农山处。在这里,这些象兵开始学汉话习汉俗,作为特殊人才补充入李来亨部的乙营之中。 而那多达八千余名其余俘虏,无论是骑兵、步兵、还是夫役,统统被赶去诸如采石厂、石灰厂、挖沙厂、制硝厂等又脏又累的工坊,成为免费的俘工,在这里效力干活。 朱慈煊原以为,张煌言此番前去暹罗,想要说动岷王朱雍槺,怕是相当不易。却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多天,张煌言便领着岷王朱雍槺顺利地回到了龙州城中。 见到张煌言将岷王带来,朱慈煊心下大喜,立即在客厅中召见了他。 朱慈煊看到,跟随张煌言进来的岷王,身着家常衣服,身材消瘦,容貌黝黑却神色从容。 “臣朱雍槺,拜见太子殿下。” 见到正端坐于虎头椅上的朱慈煊,朱雍槺纳头便拜,却被朱慈煊立即起身扶起。 看着面前黑瘦的朱雍槺,朱慈煊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地说了一句:“这些年来,岷王也真是受苦了。” 望见朱慈煊满是关切眼神,朱雍槺心下一暖,竟是直接回道:“殿下,在下在暹罗国中,一切尚好,勿要担心。此番听张阁首说,监国殿下想要在暹罗海边兴建盐场晒盐,以此方式来赚钱,在下对此事亦是十分感兴趣。这才立即随张阁首来到龙州,愿听殿下详细赐教。” 见朱雍槺开门见山地说到了晒盐之事,朱慈煊对他不由得又得多了几分欣赏。 他立即回道:“好,那接下来,孤便把孤想要如何办盐场一事,跟岷王作一番详说。” 接下来,朱慈煊根据前世了解到的一点采盐知识,对整个盐场进行了具体的设计。 他打算,在暹罗国七岩的沿海滩涂处,初步设计了500亩盐场,面积大概约有40多个现代足球场那么大,全部用薄青石板铺地,用泥灰加糯米汁弥缝,用青砖砌成如同方格子一般的盐田。这些盐田,通过多条弯折的涌道,与大海连接。 这种用海水晒盐的盐田设计原理,其实是十分简单的。 那就是,每当涨潮时,打开闸门,把汹涌而来的海水灌入盐田。在田中暴晒蒸发掉水份,约浓缩到盐度15度左右,再打开盐田地闸门,从沟渠流入卤水池,在池中沉淀泥沙。澄清后地卤水用人力抽水车抽入结晶池,于饱和状态下继续蒸发,很快就能结出白花花的海盐结晶。 这种新颖的方法,比起盐户们传统的煮海水制盐的手段,效率不知提高了多少。是近代中国的沿海盐场,才最新使用的制盐技术。现在能在这个明末时代加以使用,却是足足让技术手段提前了数百年呢。 “孤打算,这盐场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