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还留小房大人喝茶,充当中间人,鸿文演了一出冰释前嫌。
席上鸿文不动声色的打探消息。
“哪个犯人让您们如此大动静抓捕?”
“不瞒诸位,这犯人原先是府上官吏,被同僚发现罪行,竟然杀了衙门的官员。”
“因着对府内情况十分了解,在多地流窜,这次收到情报,他在酒楼出现,我们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鸿文:“那贼人姓甚名谁?可有画像?这样我们遇上了也可以立即扭送至官府。”
小房大人拿出画像,正是里屋内贼人:“恶徒名唤曲端,乃是松广府本地人士。”
正是绢布上三人之一。
“此人满口谎话,巧舌如簧,诸位若是遇上,万万不能信了他的鬼话。”
小房大人:“若有线索,欢迎告诉我们。”
小房大人并未在酒楼包间内多待,说完话就离去。
“钱兄去了哪里?将我与妹妹撂在这里,我们还以为你跑路,不管我们了。”
钱公子立马道歉:“惭愧惭愧,刚刚出门查看情况遇上了同窗,不自觉的多聊了几句,耽误了一些时间。”
“你放心,之后肯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咱们了。”
鸿文:“钱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还未见过本地学子,不知可否引见一二?”
钱公子看向灵韵:“这……”
灵韵十分善解人意:“小女子就在这里等候便是,有侍卫保护,不必担忧我。”
钱公子思量一会,点头答应。
鸿文将钱公子引出包间,脚步声远去,留下一人看门,灵韵再次回到里间。
侍卫将曲端藏得天衣无缝,将他架出来。
灵韵坐在小凳子上,曲端眼里全是疑问。
“我暂且称你为曲先生,外面的话,你刚刚都听见了吧?我们不是钱府的人,来自京城。”
“没将你交出去的,自然是因为我们见过卫长庸,你可能不知,他已经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示意侍卫拔出曲端嘴里布团。
“这不可能,你们骗我!”就算心里再震惊,曲端仍旧压低了音量。
“曲先生已成阶下囚,费这么大功夫骗你可真闲。”
灵韵装不在意,瞧着自己的指甲:“卫长庸就死在离京城最近的驿站内,仵作验尸时我身边人就在现场。”
侍卫开口:“卫大人左侧胸口有两颗痣。”
曲端心里已经相信,但仍旧不想接受。
“怎么可能呢,就差一点。”
灵韵猛然转头:“曲先生不若将你的事情说说,若真有冤情,我等也能帮上一二。”
若是往常曲端当然不会因着一个黄毛丫头的言语,将兄弟几人计划和盘脱出,身为阶下囚,计划猛然间失败。
说出来便说出来了。
“听了我的事情,你们就是钱谷粮的眼中钉,现在把我交出去还来及。”
灵韵:我好怕怕呦。
“你尽管说。”害怕一下算你赢。
曲端便什么也不顾,将事情说出来,他恨不得将钱谷粮做的事情宣扬得天下人皆知。
九年前钱谷粮来此上任府尹时,只是暂代,吏部三年一考核,钱谷粮第三任府尹期限不过一年。
九年经营布局,钱谷粮在松广府可谓只手遮天。
“你可知在偌大的松广府,惹了他钱谷粮的厌恶,学子会被书院驱逐,官吏被压着无法升官。”
念着其在百姓中的名声,可能就是待士人苛责一些?
“钱谷粮还有一外号,叫钱扒皮,在松广府当官,若是不给钱府奉上买官钱,考核评下等,便是有不同流合污者,辞了官,也会被差役为难家人。”
“昔日的少尹,刚正不阿,更是被其捏造罪名,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