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远的距离,这么吵闹的环境,伏兵们能特么听得见吗?
其余三人也凑过来。
宿判官替自己主公的智商,感到着急。
“大人,还摔啥呀!又不是在屋里埋伏隔着墙,在这喊一嗓子不就行了?”
“不行啊!定好的摔杯为号,我要是喊‘大家快起来把他们杀了’,底下人没听见摔杯声,万一都不动弹 ,我岂不是要被反杀?”安都翰尴尬地解释,心里也有种日了狗的郁闷。
心说:这特么叫什么事?
“也对,”卢司马先是赞同地点头,但随后又有些疑惑,“不过,您的刀斧手们,真这么死心眼吗?”
安都翰嘴角抽了抽,底气不足地硬犟道:“那叫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其余几人无言以对。
好吧,你不承认是傻,我们也没办法。
“但是,节帅,”宿判官犹豫地开口,委婉提醒自家大人,“您确定……听到暗号,他们还能站得起来吗?”
安都翰呼吸一滞。
这一点他还真不太确定。
“你等等,我问问哦。”
节度使大人假装蹲下身捡东西,将脸贴近草坪轻声问:“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人,快叫大夫……”
听到奄奄一息的回答,安都翰的心脏狂抽。
他不死心地继续问:“大夫一时半会,估计是来不了,你们可还能战斗?”
下面的人气若游丝。
“到……时候,只要您……扶我起来,我……还可……以……试试……”
你特么是不是在搞笑?自己都起不来了,还行刺个毛啊?
安都翰心里这个郁闷。
他不甘心地连换几个地方询问,得到的答复大同小异。
皇后娘娘的头发丝都没伤到,就把自己整个护卫队都搭进去了,除了淹死的,就是被扎死踹残的。
安都翰心如刀绞,老泪纵横,险些呕血三升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