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3 / 3)

然而她心心念念的牛蛙还是没有吃上。

闫山带着她刚开车进入市区,马其乐就打来电话:“闫队,你能不能来人民医院一趟?我爸……我爸他……”

因为在开车,他开了免提,马其乐的惊慌和哽咽,关昭也听得一清二楚。

闫山侧头,跟关昭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我干什么,快改道去医院啊!”关昭尽量和缓地开口:“其乐,我们马上到,别急,有我们呢。”

他们赶到时才过了十几分钟,在抢救室门口见到了脸色煞白的马其乐和强打精神,一看就在硬装冷静的虞佳期。

“怎么回事?”闫山扶着他肩膀。

“是……中风,”马其乐看向二人,眼睛却没有聚焦,空洞洞的,“医生说最好能在三个小时内溶栓,但是……”

“但是什么?”关昭也跟着紧张。

马其乐说话期间,完全没有眨过眼:“但是有3%的可能出血,可能……可能会……”

他话仅说了一半,不过两人都明白,这是死亡风险。

“冷静点,说说你怎么想的?别害怕,有我们。”闫山按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我想着,那也有97%的可能成功,如果不做,我怕我后悔。”马其乐攥紧拳头。

“那就做。”闫山打了个手势,示意关昭陪着马其乐和虞佳期坐下:“跟你昭昭姐坐着缓缓,费用方面不用担心。”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其乐摆手,“我也攒了一点钱,加上我爸的,也可以……”

“你那点家当,能干什么?好好留着,在外面上学要用多少钱自己不清楚?”闫山不赞同道:“这种时候反倒客气,还分不分轻重缓急?在这等着,我先去缴费。”

他说完就走了,一秒钟都没耽误,留下马其乐坐在虞佳期和关昭中间,捂着脸头埋在腿上,后背一抽一抽。

虞佳期普通话本来就不好,词汇量匮乏,焦急之下根本不会安慰人,一阵手舞足蹈后也没组织好语言,求救地望向关昭。

关昭想了想,手放到他背上,一下两下,慢慢抚过:“哭也可以,害怕也可以,都没关系,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们。闫山也没有别的意思,他这人就是做事太急,好意不一定好听。”

“不是的,”马其乐的声音含糊不清,“不是的,昭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