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着你!”
总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关昭狠狠剐了他一眼。
“不麻烦。”闫山咧嘴:“我乐意之至。”
他仿佛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让关昭羞恼中掺进了几分复杂难明的甜蜜。
惊觉这份心思,她紧张地揪住了挽着的裤腿。
闫山及时打破了她的纠结:“这个给你。”
“什么?”关昭仰头。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她手里。
关昭拆开塑封袋,是几对……套袖?区别就是她手里的上下收口处不是松紧的,是胶带。
“我在医院里找了个护工问过,她说洗澡时给伤口防水很好用,”闫山手搁在门把手上,“膝盖已经伤了,要是再撞几次头,我可不敢冒险。”
很实用的东西,关昭笑纳:“……谢谢。”
刚要出门的闫山听到,一转身干脆在她身边坐下:“跟我说这个?”
关昭哑口无言,她最初还抱有过跟他互不相欠的想法,现在看来,她当时太天真了。什么互不相欠,是纠缠不清才差不多。
“那我不谢你了,行了吧?这都是你应该做的!”她挪动身子,想拉开一点距离。
“你说得对,”闫山捻了捻她落在肩头的发梢,“确实是我应该做的。”
在关昭错愕的目光下,他捧起她放在腿上的一只手,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关昭没有动,她的四根手指很轻易被闫山握进掌心,他的大拇指摩挲过皮肤薄而敏感的指关节,随着他俯身低头,呼出的热气扑在手上,仅此而已。
他的唇最终只落在他自己的拇指上。
“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不要不爱惜身体。”闫山望进她的眼睛,要从其中捕捉到同意:“冲我发脾气可以,别冲着自己,答应我?”
“哦。”关昭眨眼。
闫山没松手。
“知、知道了!我答应,答应。你这么喜欢做出气筒,随你。”关昭结巴了一下,侧过脸,不想被看见眼里滋生的慌乱。
“有事就叫我,不用在意时间。”闫山得到应诺,极快地离开了。
关昭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才长出了口气。
她好像弄清楚自己一直以来是被他哪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