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2 / 3)

那时闫山看得直打激灵,很诚恳地问:“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不如现在告诉我,保证以后不犯。千万别追着我打,我受不住。”

关昭当时被他话里的“以后”两个字说得小鹿乱撞,半开玩笑地约法三章,还郑重其事地命名为《关昭保护法》。

都过了几年,他们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为什么闫山把这种幼稚又中二的事情记得这么牢!这跟公开她中学时期的非主流火星文伤感空间说说有什么区别?

“没、没这回事。”关昭格外心虚,干脆扒着他肩膀恶狠狠地催促:“别磨蹭,快走,我赶时间!”

闫山不留情面地笑出声:“贵人多忘事,我可不敢知法犯法。

关昭脸上烫得都能煎蛋了,羞愤交加之下,做了件就算睡着也会半夜惊醒弹起来给自己两耳光的蠢事——她咬了闫山一口。

以二人的位置,能供她下嘴的范围不大,她这一口,正好咬在他肩线与锁骨之间。

“嘶——”闫山吃痛,抱着她的手臂反而收紧。

关昭清醒过来,恨不得立刻撞墙,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癫!

“我的错,”闫山稍稍动了动肩颈处的肌肉,“罪有应得,果然不能犹豫,就应该在你站起来之前强制执行。”

“别说了……”关昭简直想求他了:“我……你没事吧?是我疯了。”

闫山撑着她腿弯的手半分不曾抖动:“能有什么事,求之不得。”

关昭胳膊僵硬地搂着他的颈项,导致整个人牢牢与他贴在一起,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腔,从他的视角下只能看见小小的发旋。她的发质很硬,因此头顶长度较短的头发会竖起来,尤其是在他身前蹭过两下后,近处的发丝已经乱了,和她的心跳一样。

闫山走到二楼就停住了。

关昭看了看楼层,不解:“你累了?那放我下来。”

“不是,”闫山再次语出惊人,“我在想,我应该帮你洗澡。”

“咳咳咳!”关昭大惊失色:“你也疯了?”

闫山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你自己能洗吗?还是你想让佳期帮你?”

“我又不是手断了!”她反驳:“你能不能正常点。”两个人都抽风,不合适。

“三楼的淋浴不方便,”闫山正经道,“你用浴缸,可以避开沾湿伤口。”

他也不停顿,立即补充:“我只在外面等着以防万一。”

他说的,真有那么点道理。

关昭多希望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邋遢鬼,在外面摸爬滚打一天也能毫无心理负担地不洗漱就上床睡觉,可惜她实在做不到。

“……我的衣服还在房间。”她觉得自己的底线就是一条橡皮筋,在闫山的拉扯下偏离了最初的形状十万八千里。

“我去拿。”闫山得到她首肯,就要把人放下。

“我不坐床上!把我放浴室!”关昭的底线还是挣扎了一下。

闫山在自己房间里看了一圈,抬脚勾过床边书桌前的椅子,放下关昭后,连人带椅子搬进了浴室,转身出门上楼取她的换洗衣物去了。

关昭:……

有个健壮的前任,应该是好事……吧?

在她的坚持下,闫山等着她脱完衣服裹上浴巾,把人挪到浴缸里,才等在门外。

关昭双腿搭在浴缸边上,只有上身半躺着,半坐半躺的姿势其实很累,但总比站着强。

她涂沐浴露时就在想,一条腿受伤的话,还可以踩个凳子避开,就当练习压腿。两条腿都伤到,难道要一字马?那也不行,恐怕得倒立了。

被脑内倒立洗头的小剧场逗乐,她悄悄笑起来,不想动静太大,就尽力憋住笑声,身子止不住地乱颤。

她身上裹着一层丰盈的泡沫,滑腻腻的,在她靠向浴缸内壁时极大削减了摩擦力。为了方便冲洗,浴缸现在并没有放水,关昭整个人就像一块表层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