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救援队的那个？”手机里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我，请问你是？”关昭不记得这是谁。

男人的声音有点焦急：“我是……啊，你们来我家里抓过蛇！你还给我老婆接生了，我是她老公！”

这下关昭就想起来了，送被蛇惊吓早产的孕妇去医院时，因为家属不在，她留过自己的联系方式。

“你们能不能再来一趟？还是那个地方。”男人问。

关昭纳闷：“又有蛇？”

“是啊！好几条！”

关昭手机挪开一点，眼神询问闫山的意思，见他点头，就应道：“好，我们立刻过去。”

同样的地点，这次男人立刻就开门了：“你们可算到了，快去看看吧。”

厨房的推拉门紧闭，闫山打开一看，台面上两条，地上两条，还有一条半截身子挂在烟道口，正往外爬。

其中就有上次抓捕过的中华眼镜蛇和竹叶青，其余三条品种各异，关昭不是专攻爬行动物方面的，也不认识。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赵浩成边掏袋子边疑惑。

男人抓抓头发：“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抽空来看看装修进度，结果工人发现了这些蛇，硬说不吉利，都不肯动工了。”

闫山在关昭的注视下戴了厚实的防割手套，这次抓蛇反倒比之前快，没费什么力气就结束了。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条蛇恹恹的，他们靠近也激不起多大反应，甚至被钳住时挣扎幅度也很微弱。

“这几条蛇的状态都不是很健康。”关昭这点还是可以判断的。

“你家里这是有蛇窝啊！”赵浩成把装了蛇的袋子摆了一排。

闫山已经踩着台面打起手电检查烟道，抓了什么东西出来，是零星的蛇蜕和鳞片。

“你家里装修多久了？”他问。

男人伸出手指数了数：“三月……四月……哦，四月初拆掉了旧装潢，四月中下旬开始装修的。问这个干什么？”

“这些蛇在你家烟道里有段时间了。”闫山解释完，男人就哆嗦了一下。

他又补充：“但也不对，它们都不是会扎堆共存的品种。”不可能在一窝。

闫山上次就隐隐觉得不对，家里进蛇还算常见，但一次出现两种含有的毒蛇，绝对不正常。因为之前没能有什么发现，加上女主人意外早产，也来不及做什么，这次有必要好好查查。

关昭也若有所思：“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你家楼上是什么人？”关昭的话提醒了闫山。

男人摸着脸想了半天：“没有人啊？”

然后又迟疑地说：“去年初楼上住着对老夫妻，有天燃气检查，才发现两个人早就没了，都烂了。儿女好像都在国外吧，常年没人管。”

他沉浸在回忆里，脸色都发绿了：“我跟我老婆下班回家，警戒线都拉上了，好多人都在清理。那个味道，别提了，我们俩当时就吐了，一天都没能吃下去饭。从那之后，楼上一直空着呢，卖不出去，这都一年多了。”

似乎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男人抱紧手臂：“不会是……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三人：……

关昭开导他：“这蛇都是活生生的，是真的，跟那些不沾边。”

闫山根本没听男人的瞎猜，在他说楼上没人的时候就把护具一丢直接出门上楼去了。

这会已经返回来：“六楼现在没人，我去看看。”

关昭都糊涂了：“你都说没人了，怎么看？”

闫山没答话，开了厨房的窗户，打量着什么。

关昭心中不好的预感刚升起来，闫山人已经踩着窗台，整个人探在外面。

别说她，早就一起行动过几次的赵浩成同样冷汗直冒，男主人想叫，被一把拦住：“他都在外面了，你想惊到他摔下去吗？”

她跟赵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