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我没关系。”
田梓昕嘟囔着,转而说,“收拾东西去了,先挂啦。”没等宋晓晓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空调发出呼呼的低响,冰凉的风吹散屋内的热浪,可田梓昕依旧感觉得十分燥热,翻看聊天记录的手越滑越快。
“谭文......”
她将这个名字反复咀嚼三四遍,眼前的场景逐渐从出租屋的白墙转为校园操场,那胖嘟嘟的身影似乎又站在面前。
学生时期的谭文身穿校服,圆脸,高鼻梁,宽厚的肩膀挡住迎面而来的光,开口,声有哽咽:“田梓昕,我会让你后悔的!”
结果第二天,他就一声招呼不打地转校离开。
耳畔仿佛仍回荡着他赌咒似地誓言,田梓昕打个寒颤,下意识抱紧软枕:“这家伙不呆在国外做什么,不会是回来报复的吧。”摇了摇头,凉意彻底包裹全身,忙嘟囔着安慰自己,“不会,不会。没人会这样无聊。”
休息日飞快度过,田梓昕还没从疲惫中缓过神,又已经到了周一。
和平小区是附近的老破住宅区,道路设施都已经陈旧,但好在靠近地铁站却有便宜的租金,就成为打工人士租房的首选地段。
地铁四通八达,和平小区的租户群来自各个城市,人多且杂,安保自然相对较差。
田梓昕并不在乎这些,她从小学习跆拳道,并在15岁时就获得黑段成就。虽然未能达到9段,但这护身的武艺也能让她平安出入。如果哪个贼遇到她,只能举手投降认倒霉了。
“老板,来个煎饼果子。”
田梓昕边扫码边说,“冰豆浆还有没有?”
老板:“才出锅的还没凉透,要的话旁边自己拿。”
田梓昕随手拿过一袋,晃了晃手机:“钱付过去了啊。”等老板答应,才单手提着豆浆准备插吸管,望一眼煎饼摊,忙提醒:“诶,我不要油饼。”
老板:“行。”边说边往煎饼上擦酱料。
田梓昕吸了吸鼻子,正要夸赞两句老板的手艺,尚未开口,身旁却有人快步跑过。
一阵风过去,后面有人在追:“快抓住他,他,他偷了我的手机!”疯也似得跑着,气都要喘不上来。
吸管刚刺入包装,田梓昕想也没想就往前冲,刚跑没两步,猛然撞上某人的胸膛:“抱歉,抓贼呢。”仓促地解释,头也没回地向前跑。
豆浆在撞击中炸裂,乳白的液体喷溅在剪裁优良的夏季西装上。
男人驻足,虎口张开间,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推了推眼镜,垂眼看着满是污渍的领口,悄然皱起眉头。他要去寻冲撞自己的人,却在看见对方背影时微微怔住:“......田梓昕?”语气里有欣喜与落寞。
前方,那偷手机的贼仍在狂奔,路边的行人受到惊吓,纷纷惊叫着让开道路。
小偷回头看一眼逐渐逼近的田梓昕,又急又怕地喊:“姐姐,你别追啦。”求饶时不忘转弯,动作灵活得像钻入灰土中的泥鳅。
如果他几天没遇见田梓昕,或许真可能成功开溜。但田梓昕对附近的街道十分熟悉,脚程更是比他想象中要快。不知觉,两人的距离逐渐缩小。
“好啊,还敢跑。”
田梓昕嘟囔着,甩起包用力砸去。
“啪”的声,偏不依击中他的小腿。那贼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忙去扶旁边的共享单车,还未等完全站稳,底盘又遭一击横扫。呼痛的尖叫尚未出口,他就已经被完全压在地面,再也无法动弹了。
田梓昕用膝盖按住他后背:“跑呀,你不是挺能的吗?”边笑着说,边抬手擦汗,“人家的手机呢?”
小偷哭着挣扎,一个劲儿地拍地:“不跑了,不跑了。”求饶完,又拼命朝右边裤腿努下巴,“口袋,口袋里。”
左右的看客围聚上来,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也在其中。他饶有兴致地瞧着眼前的闹剧,却在望见那纤细手腕上的红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