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云窈踢踢讼雀,后者道:“我叫阿松,她叫阿芸。”
苏侑人如其貌,并非孟浪之辈。也不在意她二人使用化名,反而问:“阿松姑娘与阿芸姑娘可是来繁安游玩?”
讼雀点点头,云窈则看向远处肃穆的金瓦高墙,好奇道:“你们中晋似是比邻国热闹许多。”
“听阿芸姑娘的口气,曾游历过不少地方?”
云窈不置可否。
“十年前的中晋,尚夹在北月与南国之间,艰难求存。”苏侑语带恭敬道,“自圣上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我中晋才能有如今的繁华。”
讼雀随口道:“我见你衣着不凡又无所事事,想必也是什么王公贵族吧。”
无所事事的苏侑:“……”
他无奈地轻笑了声:“阿松姑娘这性子当真是直接,实不相瞒,在下乃宣平侯府幺子。长兄在世时,曾是圣上客卿。”
原来如此,怪不得提及中晋皇帝,苏侑面上的纨绔之色都有所收敛。
“那你成日都做些什么?”云窈听闻,凡间的高门贵族生活极尽奢靡,登时有些好奇。
他道:“在下一介俗人,成日与三两好友把酒寻欢,抑或坐在此处远眺城外,偶然遇上合眼缘的,邀上来坐一坐。”
讼雀听出来言外之意:“你是想寻些不知你身份的人,同我们这般没有礼数地聊天。”
“以往是。”苏侑面色一红,“今日却是因两位姑娘容姿惹眼。”
倒是个难得的坦诚之人。
苏侑给云窈的感觉,像是一只家养的雄鹰。心存高远,无奈身囿笼中,于是故作纨绔模样,好消解心中烦闷。
殊不知,他笑意不达眼底,举手投足间皆是忧郁气息。
云窈直接道:“你既是侯府公子,又因兄长得圣上福泽,为何还闷闷不乐?你求而不得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