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性格中的傲气,倒是叫其他人说不出错处来。
皇上其实很清楚,她现在所做的目的和褚栩是一样的,偏偏说的话依旧带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劲,一时间倒是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那便赐座。”
皇上没多言,索性让他们几人都坐下了。
不过毕竟身份有别,岑鸢鸢虽然坐着,但也只是最简单的圆木凳,和其他人的座位没法比。
不过这样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坐下以后脑袋没有刚才那么晕,膝盖也终于得到了放松。
而她这边总算是安静下来,另一边的音嫔却不好受了。
她看着褚栩的侍女呈上自己带血的寝衣,脸色瞬间就僵硬了下来。
不过在她极力控制之下,也没有其他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杜太医,有劳了。”
褚栩没有坐下,而是立在了音嫔和岑鸢鸢的中间,模样看上去似乎满不在意,但偏向那一方却很明显。
杜太医行过礼后很快便开始观察寝衣。
他打量的时间很长,等打开药箱找东西时,音嫔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八殿下是如何确定这是本宫的寝衣?若是误会一场……”
褚栩听见她要辩驳,立马笑了起来:“还请娘娘放心,您方才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寝衣上带了血么?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让杜太医查上一查又有何妨?”
音嫔的眉头瞬间皱紧,似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中了他的招。
沉默片刻后,她只得冷静下来。
“本宫也不知八殿下为何如此刻意针对,本宫何时冒犯了殿下吗?”
她问这话时语气中带了点儿可怜,褚栩余光瞧见台上那位微微动了,立马就皱紧了眉头。
“那是自然,音嫔娘娘污蔑我心爱之人,我自然感觉冒犯。”
音嫔闻言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紧接着就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唇角挑起了笑意。
“原……”
“八殿下如今也是到年纪了。”
音嫔的话还未出口,就骤然被另一道更为突兀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禧妃笑意盈盈地靠在椅子上,背后却又是笔直的,仪态极其优雅漂亮。
“皇上,臣妾原先同这小宫女有过交集,倒是个值得信任的忠诚之人,若是八殿下有意,您亲自促成这一桩姻缘倒也是好事。”
她说完,皇上就止不住地皱紧了眉头。
“事情尚未定论,若是蒙受冤屈便罢了,若是有罪在身……”
“皇上说的不错,但臣妾在来的路上听说也并无确切证据。”禧妃笑着,“看来是蒙受冤屈的可能性更大些罢,也不知是谁如此恨她,竟然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一个无辜的宫女身上,想必是有杀亲之仇吧。”
音嫔:“……”
这话针对的是谁,在座的人都能觉察出来。
终于在杜太医将寝衣上的血凝出后想要来取音嫔的血做对比时,她瞬间绷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顺势跪在了地上,娇弱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可怜。
“皇上,臣妾还怀着皇嗣,怎能随意见血?”
上面的皇上一言不发看着面前这场拙劣的戏,沉冷的目光落在禧妃和褚栩身上时几乎没什么变化,像是正在思考。
褚栩倒是不害怕,听见音嫔的话以后转身看向她的,只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毕竟娘娘身体尊贵,这寝衣又是由娘娘的侍女处理,我只怕是在娘娘不知情时见了红,但被宫女隐瞒了下来,才导致娘娘如今身体如此虚弱,已经到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惊扰的程度。”
他说完,禧妃也接话道:“本宫虽然还未孕育过子嗣,但也见过不少姐妹怀着孕时的模样,都不似音妹妹一般虚弱,还是让杜太医验一验吧,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好提早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