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音嫔骤然愣住,面上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扭曲。
可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只后退半步道:“殿下这是何意?您说的是什么话?本宫记不清了。”
“好,那我替您回忆回忆,两月前在夜深时您宫女拿着您的寝衣烧毁,但最后离奇少了一件,她因为害怕责罚没敢和您说。”
皇上听到这皱紧了眉头,但并未开口。
音嫔面露惊慌的,但最后只道:“本宫记不清了,或许是我宫中的宫女擅自穿了我的衣物,这才沾上了。”
褚栩听到这里却并不着急,只是轻笑一声:“您说的很对,杜太医的拿手功夫并非验男女,而是验血。”
“您进宫不久,应该还没见过这场面吧?杜太医之所以能成太医院之首,正是因为他验血的功夫,即便是在衣物上存留许久的血迹,他也能验出来路。”
“……”
音嫔瞬间愣住,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却又平静下来。
“八殿下,您何必如此呢?难不成本宫还会骗你不成?”
“是不是骗一验便知。”
褚栩话音刚落,音嫔便迫不及待道:“本宫自然不怕,但听闻杜太医这几日身体不适回家休养了。”
“哦?”
褚栩眼底瞬间浮现出了得逞的笑意。
“娘娘平日寻的太医并非杜太医,可却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嘛。”
他说话时微微眯起眼眸,里面的精明和审视几乎要将音嫔看穿。
音嫔故作平静:“本宫只是偶然从其他太医口中得知,虽然不知殿下究竟要做什么,但本宫并不怕,只是杜太医此时并不在太医院,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传来了一声冷笑。
“是吗?谁说杜太医病倒了,人这不是来了吗?”
听见这声音后,跪在地上的岑鸢鸢错愕转头,便看见了一抹裙角扫过自己身侧,接着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贸然闯入,后面还夹杂着大太监的声音。
“娘娘,老奴还未通传,您不能进呐……”
他说的太迟,禧妃都已经进门行了礼,自然没有再将她赶出去的道理。
此时皇上也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起来吧。”
“谢皇上。”
禧妃没有丝毫忸怩,很快站直了身。
“听说皇上要找杜太医,正巧臣妾今个身子不适让杜太医进宫来瞧,这会儿听见消息就将人带来了。”
皇上:“……”
他可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
而在这时,褚栩却接上了禧妃的话。
“禧妃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是音嫔娘娘想寻杜太医,正巧人来了,那便让他进来,一验便知。”
禧妃笑着点点头:“皇上以为如何?”
他们一唱一和的,都已经将戏台子给搭好了,皇上就算原本并无此意,现在也不得不答应。
无奈坐下,他只得一挥手。
“传。”
后头跟着的大太监听见这话后松了口气,急忙冲着外头喊了一句。
“传杜太医!”
很快,一道身影便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
岑鸢鸢跪在地上已经有些晕乎乎了,但毕竟是在大殿上,也不敢随随便便歪着靠着,只得强撑。
皇上现在本就看自己不爽,要是她再做出点什么,还指不定要被治什么罪。
但还没等她在地上跪多久,便忽然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接着很果断地俯身捞着自己的手臂。
“既然尚未定罪,这位姑娘也在慎刑司待了这么久,面色如此憔悴,还是先坐着的好,否则待会儿晕过去可就不好对证了。”
禧妃说这话时还是一如既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