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相似。

都是被以爱的名义束缚住，向往死亡与解脱，又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她要拯救朱年年。

这个想法的产生只需要一秒，而她用了漫长的时间去做。

“所以你觉得，拯救了朱年年，就是拯救了过去的自己。”砚京看着她的神情，看到了她眼里的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在看到朱年年的时候，看到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你过得比你还要烂，她还不如你，要依靠你而活，所以你将加诸在你身上的那些反抗不了的流言蜚语与伤害化作守护朱年年的利刃，你想象着自己在保护自己，并且在杀戮中感动了自己，你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你没错，你只是弄死了个人渣，你保护了自己，救赎了自己，你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法律不能保护我们，我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姚栀子不觉得自己有错，对于砚京的话她一点都不赞同。“施暴者带给我的阴影我要用一生去治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念头，撑不下去了，最终就选择死亡，而他们呢，毁了我们的一生，代价只是他们的三年五年十年，等他们出来，换个地方依旧可以从头再来，公平吗？”

“不公平。”

“砚京，我走太长时间的夜路了，我都快忘记，曾经我也是怕黑的人。”姚栀子抬手摸着脸上的疤痕，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火烧在身上的疼痛。“我只是向着光走，走错了路而已。”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可是我太累了，我走不到终点了。”

她以为救了朱年年就能看到希望，就能摆脱自己一辈子的阴影，就能堂堂正正地直起腰来，这都是她以为，终点并没有到达。

“上天不会眷顾我这样的人，不幸的人只会更加不幸。”

“有时候我真挺羡慕朱年年的，她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不知道也挺好，至少她的生命以后不管怎么走，都会有人带她向前。”

砚京：“你说错了，不是法律不能保护你们，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法律。”

姚栀子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她又说，“候百生真的杀了宋金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