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他乡的街,看着完全不同的景色,此时此刻却有和多年完全不同的感受。 像,这一次她在和顾屿深一起回顾自己的过去——那些没有他参的过去。 而这一次,他也来了。 两人模样标致优越,南知一袭A摆黑裙,顾屿深依旧是板正体的正装,走在街引不少行人频频回首。 南知带他去吃了她那些年挖掘出来的曼彻斯特吃的餐厅,也带他去看了自己喜欢的博物馆展厅。 傍晚时他们经过一座石桥,落日余晖倾洒在湖面,波光粼粼,整片天空都被玫瑰般的晚霞照亮,微风徐徐吹着,像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 南知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那座桥。 “怎了?”顾屿深问。 “看到那儿的锁了吗?” 顾屿深这才注意,石桥下的铁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锁,上面有字迹,有英文有中文,还有许多不知什国家的文字。 挺常见的,情人桥,不少地方都有,只是顾屿深没想到原来国外也流行这玩意儿。 南知笑了声:“有一回在这附近集训,我和一个朋友饿不行,溜出来买夜宵,结果经过这座桥,那会儿桥上灯光都亮了,夜景特看。” 顾屿深安静听她讲。 南知双手环在胸,发丝被风往后吹,又染上夕阳的光晕。 “当时多人,中国人外国人,都在这儿挂锁。我那朋友刚谈恋爱,正热恋期,也立马买了锁写了她和她男朋友的名字挂上。” “你挂了吗?”顾屿深问。 “挂了。”南知笑了笑,“周围都是一对对的,我不想一个人像傻子似的杵在那儿,所以也买了个锁,没什可写,写了自己名字,画了个芭蕾舞裙的小图案,也挂上了。” 顾屿深微微蹙起眉。 看向那些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锁。 “顾屿深。”南知轻声,“其实那天我真的特别想你。” 他心脏像是被用力捏一,而后牵住南知的手:“现在我们一起来了。” 顾屿深试图重新找到当年南知挂的锁,可在这儿找如同大海捞针,南知劝他别找了,说不定的早已经被丢掉了。 但他还是蹲下身,拿手机手电筒照着,低着翻来覆去一个个仔细找过来。 没想到后还真被他找到了。 早被海浪拍打锈迹斑斑,被掩埋在成批的新锁后。 顾屿深买了一新锁,在上面写下了两人的名字,而后标上两人去年领证时的日子,挂在过去南知的那锁旁边。 “了。”他起身,腿都麻了,笑了笑,“那时候你心里想的人现在和你在一个锁上了。” 所以,所有的遗憾都是可以被弥补的,对吗? 顾屿深告诉她,是的。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走过的街区,这回顾屿深陪她一同走过。 过去南知独自一人吃过的餐厅,吃的踩雷的,这回顾屿深也同她一起重新经历一遍。 还有两天后他们一起去观看的芭蕾舞决赛,一切都那碰巧,一切都是恰到处,举行决赛的剧场正是顾屿深第一次飞来看她时的那个剧场。 过去他独自一人坐在漆黑无人知晓的后一排。 而这次和南知一起坐在光线明亮的首牌。 …… 这群新一代的年轻芭蕾舞都不足二十岁,却过关斩将闯到总决赛,每个人都表现格外,能从她们的演出中看到他们对芭蕾的热忱。 也让南知从她们身上看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