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喝了一口。 周越又问:“易总打算追求南家女?” “差不多吧。”易彬庭磕了磕烟灰,肆忌惮地评论人长相,“长得特漂亮,身材也贼好,听说是练芭蕾的,这身材不好嘛。” 说到这,易彬庭暧昧地眨了眨眼:“反正挺对我胃口的。” 周越:“……” 原本他只是嘴欠多问一句想看看顾屿深会是什么反应,结果这易彬庭嘴上没把门,说了这一通车轱辘话,他都怕顾屿深突站来揍人。 居敢觊觎人家顾总的老婆。 周越看了眼顾屿深。 后者依旧端得四平八稳,真跟随便一听似的,嘴角略微提着,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可惜易彬庭精准地往枪口撞,突想来:“哦,对了,顾总倒是见过一回,那回是我和南知头一回见,不过看那回,顾总是不是以前也见过她?” 顾屿深没有马上回答。 他倾身捞前面桌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手半拢着点上火,重重吸了口,又缓缓呼出。 “见过。”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在烟柄上点了点,又补充了一个字,“熟人。” 易彬庭一愣。 看顾屿深那架势就觉得不对劲,这才琢磨过来上回在国府馆外两人的状态似乎的确是有些奇怪。 疏,但又有点太疏了。 顾屿深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像是在故意享受操纵别人情绪的快|感。 语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甚至尾音都是带着笑意的。 “以前她甩过。”他说。 这回不止是易彬庭愣住了,就连周越都愣住了。 他本以为顾屿深会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再不济也是个“前女友”。 从前顾屿深对那段过去讳莫如深,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南知”这两个字,以至于后来多人都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南知这个人了。 现在……这是进步了啊。 果有了那张证就有恃恐了。 “…………” 易彬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错,回什么都不对劲,最后讪讪闭上了嘴。 再也没举过一次竞拍牌。 哪敢举啊。 谁他妈想到,南知竟会是顾屿深的前女友,而且竟还是南知甩的他,往严重了说,说不还是什么忘不掉的白月光。 易彬庭再回想己刚才说的话,觉得己简直是差点连怎么的都不知道。 “玫瑰至上”又轮番叫了几次价。 叫到九千万时人再举牌,拍卖师开始敲锤倒数。 顾屿深在这时举牌子。 一亿。 全场哗,纷纷朝他看去。 要知道,顾屿深虽并非头一回参与这拍卖会了,但他一般来也是为了送顺水推舟的人情,多是拍下古董画籍之类,这还是头回见他拍下珠宝。 有附近的人好奇问,顾总这是转了性,哪家的姑娘这么荣幸得您青眼? 顾屿深懒笑着没答话。 荣幸的是他才对。 其实南知少戴珠宝,更别提那么奢华夸张的大颗红宝石。 只不过是见易彬庭这般,要送南知珠宝也该是他送——这种占有欲作祟罢了。 - 慈善拍卖结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