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最后这一条,可是要非常珍惜。”他用比喻向我说明诊脉得出的结论。
“生活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以前我还会因为生命有限十分忧郁,现在反而想得很开,能走到哪里便是哪里吧,只要用心经历,就也没那么可惜。”我豁达地说出内心想法,希望他不必对我有太多情绪。
“我见到了母亲,她感激于当年先生的守护与曾经对我的关心。”我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上。
“她还活着?”薛启脸上果然显露出开心。
我点头,“她希望不止自己,而是所有人都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让过去过去,听起来好像顺其自然,实际上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尤其是有执念深藏于那里。”薛启感叹着。
“关于薛忆,抱歉我没能信守约定。”我提起,其实有些问心有愧。
反而是薛启非常大方,“我知道小忆的脾性,留下是她的决定,我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只要她在随行期间切实对你有过帮助,你们就算两清了。”
“我离开后,大家过得可都还好?”我终于在绕了一圈后切入正题。
今日巧遇,正好可以趁机问一问我关心的事情,要不然去酒肆里听说书人讲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我亲自上门拜访也实在不合时宜。
“东隅这几年平步青云,仕途很顺,又纳了两房妾,不过和桑榆的关系倒是没受影响,夫妻间很是恩爱和睦。桑榆去年生了个大胖小子,最近又怀了一胎,应该是个女儿。桑榆经过这几年历练,待人接物已经十分有正室该有的体面和威严了,对内对外的事情都办得十分妥帖,传出来的都是美名。”薛启说完停顿了一下,看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确定我的关心不止于此才继续说了下去。
“楚墨彤自你走后一直被冷着,前一段还自知理亏,很是安静,后一段也闹得很凶,经过皇帝几番干预才终于偃旗息鼓。后来就大张旗鼓地宣布将那架箜篌放于市场上流通,表面上是受伤后不想看见旧物,实际上使用替代品在对每一个经手过的质疑真假的人试探,企图在你再出现时提前出手干预。
时妍后来逐渐得宠,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前一阵平安生下了一个男孩。
奚枕寒确实反常的失态过几次,一次是皇帝下旨不追查王府宴席上的刺客时,他出言不逊引得皇帝震怒,下令他闭门思过了许多时日,一次就是如刚才酒桌上的人所言,他宁愿冒着与众多朝臣为敌的危险也要不管不顾地求娶安平公主,即便本来的安排是将安平公主安置在皇帝的后宫里去。后来他消失又出现,仿佛之前的叛逆都是梦境,变得更尽忠职守,更八面玲珑,连我都觉得不太能看将他看清。他唯一的破绽就是包下了翎月楼里你曾住过的那个房间,将那架真的箜篌放了进去,每每前去,都会将自己锁在房里,不让旁人靠近。之前几乎是日日留在那里,最近好些,每个月只会停留一次。”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心满意足,“今日缘分就到今日为止吧,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再去打扰说不上又会引起什么意外的波澜,于我于旁人都是不利。”
薛启表示同意,眼神里也欣慰我相比之前的不管不顾有了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