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辛更感兴趣。
贺掌柜正不满大家将注意力放错的重点,隐帮忙将话题转了回来:“乐器只赏不玩实在会少了一半雅兴,若是贺掌柜不介意,正巧阿紫会奏箜篌,不如她奏几曲给各位助兴。”
隐打得一手好算盘,既满足了我的兴趣,也帮贺掌柜赢回了注意力。
我上前奏了曲以前客人们最爱听的《升平》,明显意识到这琴虽然做工精细,但却是架赝品。
曲毕一阵掌声过后,贺老板巴巴地看着我,指望着我再帮忙美言几句。我正踌躇着要延续虚情假意还是真诚送上防骗建议,就瞥见薛启不动声色地盯着我摇头。我会意,言语之间全是溢美之辞。
众人皆道恭喜,贺老板也算达到了目的,满意地回到座位和各位举杯同庆。我虽被允许奏曲,可看着贺老板的目光总担心地往这边游移,想来是怕我一个唐突弄坏了他的宝贝。于是我也就再奏了一曲,就借口尽兴,回到座位。
“今日听令妹献曲,倒是让人想起了几年前在翎月楼里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乐姬,也是奏得一手好箜篌,但从始至终都没露过真容,留下了十足的神秘,让人现在都不住好奇。”不知是哪位掌柜提起了陈年旧事。
“镇南王也曾一度买断了那姑娘的时间,也不知尊贵如他,能不能见得到面纱后的那张脸。还有人传言,王府里生事的和翎月楼里行踪不定的是同一位,若真如此,那这乐姬可是算得上传奇,能将向来诸事应付得宜的镇南王的生活都搅弄得生起波澜。”有人接茬,八卦果真是聊天利器。
“说起镇南王,也是非常有趣,从始至终都行得正坐得端,文武双全,做事利落可靠,唯一爱好便是在花丛混迹,这是人尽皆是的事。可前两年像是突然转了性,破天荒地冲撞了皇帝好几次,后来被革了职送不知送去哪冷静了几个月,归来后才又做回了原本的自己,甚至更滴水不漏。其中缘由,民间流传着许多版本,可是到底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家里那位正妻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旧亲式微,可到底是有名位在那里,若是安抚不顺,说不上会惹出什么旧势力的反扑,这情势下王爷爱好在外流连也实在能理解。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他像是中了邪一样的非要求娶那位恶名在外的安平公主,幸亏最后没有成事,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家宅不宁是小,动摇家国稳定才是罪不可赦。”哀叹声一片,看来这是件让人再想起都会后怕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皇家果真有更多故事,还是因着不可说的特性让人更有兴趣探寻,反正市井上流传最多的肯定不是有关于寻常人家的鸡零狗碎就对了。”有人适时总结,提议举杯,这个话题算是使命达成,再开口时又是别的事情上场助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来我在跳入浑水中浮沉的时候,奚枕寒也过得并不顺心。宁愿折损自己费心经营的声名,也希望为我做些事情,这份深重的情意,可惜他只能用来折磨自己,换不回丝毫时间与现实的怜悯。站在今日的立场上,我只能开心,开心他终于还是想清思明,放过了自己,归来时还能戴着原来刀枪不入的面具,至于理解与心疼,那实在是件奢侈到无法强求的事情。
神游着终于撑到酒足饭饱,各位尽兴离席,我借口身体不适,换得了与薛启的独处时间。
“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再接触旧日有过的联系,接触之后会不会又陷入被算计的循环里,今日这意外相见倒是解决了我的相关思虑。”薛启认真地真帮我诊着脉,我看他眉头紧锁,想着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你该好好感谢自己的意志与身体,纵着你一次次地游荡去鬼门关前,又一次次地循着一线生机还你清醒。若是以后还是不当回事不好好注意,怕是,唉。”薛启没忍心说下去,取而代之是一阵沉重的叹息。
“可大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生死对我而言也不是儿戏。”我苦笑着为自己辩解。
“世人都说猫有九条命,你就当自己也是猫,来路上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耗尽了其中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