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晌午里吃酒的客人应该明白规矩,却还是发出邀请。
嬷嬷知道这个时间里多半是我在奏曲,也知道我学艺并未为了入这一行,更知道师父不会出席随意的酒席。所以她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眼神在我们之间不断游移。
“我去吧。”沉默良久后师傅开了口。
嬷嬷才松了口气,就又变得愁眉苦脸。
“小祖宗,这临安城内谁人不知你一曲难求,从不在日落前抚琴。就算偶尔练习,也足以引得路人驻足聆听。”说着还心虚地看我一眼,生怕引起我的火气。
“怎么?嬷嬷是怕我去值不起恩客付的银子?”师父冷下语气质问。
见她生气,嬷嬷赶忙换上奉承的表情:“怎么能,姑娘若是露面,那两位客官绝对占了天大的便宜,只是。。。。。。”她实在不知该怎样巧言了,但又确实不想承担一点点被戳穿的风险。
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面,我终于在无数眼神攻势后开口替嬷嬷解围。师父闻言惊讶地拽了拽我的袖子,让我不要唐突。
“没事的。”我安慰地拍拍师父的手。
“前方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人欣赏徒弟的技艺,师父该高兴的。”
师父实在担心我能否应付未知的场面,我则觉得没有太大关系。
“没事的师父,今日我只想你开心,其他事情我一定能好好处理。”
见我坚持,她也不再争辩。我走前特地又唤了师父一声,她明显没了刚才的快乐情绪。
“师父,我不在这会,就让窗外这些风景替我好好招待你。”
她回头看了看,也许觉得不该辜负我的好意,终于还是带着笑意点头。于是我放下心来,戴上面纱跟着嬷嬷向前楼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