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准了我心软这点肆无忌惮。而我也实在不争气,分明知道他卖惨的话里没几句能信的,但还是担心地问:“你现在过得很难吗?”
陈屿桉盯着后视镜,利索地打了把方向盘,停车解锁。
他转头看我,疑惑:“你说什么?”
我重复一遍,试图将意思表达的明确一些。
陈屿桉收敛了玩笑,挺认真地回答:“早晚得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不用担心,养你和白雪的钱,我还是有的。”
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他,听到后半句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上楼。
陈屿桉拎着东西快速跟过来,在我关门前挤进屋里。
白雪独自在家待了大半天,一见我们回来便撒欢儿的满客厅跑。
我刚狠下心想把陈屿桉轰走的念头又打消了。
他也挺识相,换了一次性拖鞋,闪身进厨房,把买来的食材归置好,然后出来瞧了眼时间,回去把晚上要喝的汤煮上。
厨房里很快飘出香味。
白雪馋的喵喵叫,我弯腰把它抱起来,单手在抽屉里找到给宠物吃的零食,撕开口子喂它。白雪乖得很,吃完了还知道将我手掌心的残渣舔干净。
陈屿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喂给我一块苹果。
我摸猫摸的专注,下意识张嘴咬住,拒绝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陈屿桉见状,站在旁边笑:“行,你喂猫,我喂你。”
我气恼地推了他一把,连怀里的白雪都帮腔似的喵了一声。
陈屿桉拿我没办法,转头去“欺负”白雪。
一人一猫在沙发上玩得开心,我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总觉得这一幕温馨到仿佛是错觉。
“陈屿桉。”我叫他。
“嗯?”
“你既然这么重视这次的项目,为什么还指定让我做编剧?”
业内能挑大梁的优秀编剧多的是,再不济也得两个编剧互相帮衬着写剧本,但他现在完全是把所有都交给我,只分配了几个助理而已。
他就不怕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么。
陈屿桉歪着头看我,应该是在猜测我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要个答案。
白雪这个小学人精也歪着头,眼珠滴溜转。
我被他盯得别扭,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他抓住腕子。
陈屿桉没用劲儿,只圈了一下就松开。
他认真回答:“就因为重视这个项目,所以交给自己人才放心。而且,我也想让它,成为你的代表作之一。”
他这些话但凡换个长相没那么具有蛊惑性的人,都不会是这个效果。
我严重怀疑这人要么是高估我,要么是低估了陈氏。
要么就是有钱烧的,特地来寻找刺激。
陈屿桉估计是从我毫不掩饰情绪的表情里猜到了我的想法,扬眉,“反正合同已经签了,你没办法拒绝。”
我无言以对:“……”
是。要不说我这人一贯的后知后觉,净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陈屿桉起身进厨房看锅。
我跟着过去,倚在门边,问他,“庄树也在?”
陈屿桉盛了一小碗,端过来让我尝一尝咸淡。
我点头示意味道可以。
他将火关小,倚着大理石台和我面对面站,表情稍淡,回答我的问题,“最终还要看大家的意见,选角这种事,我说了也不算。”
我听出他掩藏在冷淡之下似有若无的介意,解释了句:“我就是随口问问,只是挺感慨,他之前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竟然能低头和人去做情人。”
话一出口。
情人这个词激起了我们的某些不言而喻的回忆。
我一时有些尴尬。
陈屿桉表情未变,甚至在我提起这茬的时候还有股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