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问:“怎么突然这样?”
“...没怎么,想亲你。”
陈屿桉很是直白,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像在申请同意,可到处点火的手不给我半点喘息的机会。我太了解他的德行,看着清心寡欲,实则特别重欲,只要惹起火来,不烧得彼此死过一回便灭不掉。
只是那晚万万没想到他会失控到如此。
我起先还勉强跟得上节拍,时间久了,只剩下煎熬。浑身的骨架仿佛被他撞碎,疼得厉害,双腿打颤,又被他拢在一起...
濒死之际,大脑一片空白,我看见眼前冒着白光,烟花猝然升空,四散消弭。
陈屿桉凑在我耳边,问:“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胡言乱语罢了。
次日醒来,陈屿桉破天荒的睡了回懒觉,胳膊搭在我腰间,睡得安稳。
我怕惊扰他,慢吞吞地转身,端详他的睡脸,喟叹造物主的偏心。
陈屿桉这张脸很是优越,有种病态的忧郁,又带着孤傲的冷僻,关键是眉宇间充斥着国人的凌厉,无端生出几分正气凛然。最迷人的在于薄唇,红艳艳的,看着就好亲。
我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指腹从他的额头滑至鼻头,打个转,落在他唇上。
猝然,他张开嘴,咬住我的指尖,舌头蹭过,激得我打个颤。
“...醒了?”
“没醒,被你弄得睡不着了。”
陈屿桉跟个小孩儿似的搂住我的腰身,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吸了口气,打算继续睡。
我害羞的手脚蜷缩,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别这样,容易喘不上气...”
“别说话。”
他有点儿恼,“好困。”
“……”
我只能纵着他,反手去拿床头上的手机,打开看消息。
那个男生的消息映入眼帘,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学校组织推荐,最好是摸鱼的同时还能拿学分的,又说要请我吃饭。我蹙眉,看他发来消息的时间,正是我被陈屿桉拉着胡闹的时候,有个离谱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稍微动了下,陈屿桉大概以为我要离开,立刻收紧胳膊,啧声:“别动。”
我腰间一痛,小幅度挣扎,“你掴的我好疼...”
他顿了顿,泄劲儿。
我喘了口气,问:“你昨晚看我手机了?”
“……”
他沉默装死,但我知道他没睡着,吃吃地笑:“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我没看,路过的时候屏幕亮了下,我扫了一眼。”
陈屿桉嘴硬的很,死活不承认自己吃醋。但我却因此感到高兴,他介意我和别的男生走的近,说明他还是在意我的。毕竟只有喜欢才会在意。
就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件事,在很长时间里,我仿佛得到充足的证据来证明他待我是真心的,于是暂时打消了和他分手的念头。
直到后来许久,我才幡然醒悟。
有时占有欲与喜欢无关,单纯是不乐意所有物被别人觊觎,我却误解成喜欢,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
...
一下接着一下的敲门声响起,将我从梦里拽起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摸过手机看时间:
早上6:35
我这陋室长年累月除了姚玫无人拜访,谁会这么早过来?
敲门声暂时停歇,过后又响起。
我不得不掀开被子下床,换了件外套应声:“来了——”
从猫眼里向外张望,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我顿时得到答案:陈屿桉。
搭在门把上的手蓦然收回,我扬声:“什么事?”
“...你的水杯,落在我那儿了。”
大病初愈,陈屿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