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凑了凑,带着希冀地问:“可以吗?”
我的眼珠动了动,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对陈屿桉“奴颜婢膝”的我,酸涩的苦水翻涌,激得我恨不得落下眼泪。我吸了吸鼻子,让他扫了二维码,当着他的面通过了好友申请。
男生的伙伴在叫他赶紧去上课。
他笑吟吟地冲我摆手,说:“下次见。”
我忘了回复了句什么,机械地转过身,一步步的向陈屿桉的方向走去。
他的嘴角不见一丝弧度,眉头紧蹙,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从他身边擦过,心底有无数道声音在不停叫嚣,希望他能留住我,只要他开口,我就向他解释刚才的搭讪,把那男生的联系方式给删除。
可惜事与愿违。
在我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实在忍不住,回头张望。
广场的出口处,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
...
晚风徐徐,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凉意,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飘起来。北方入春之后雨水多,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在下雨。天气变化无常,继续待下去恐会着凉感冒。
我对陈屿桉阴鸷的视线视若无睹,拉开门绕过他准备离开,却蓦然被抓住。
陈屿桉脸色沉的可怕,浑身蒙着一层寒意,那股怒火不知是冲我还是冲庄树。我不耐烦地甩了下手腕,可惜没能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我怒视他,一字一句的重声强调:“松开。”
他当然不依,抬眸再次看向庄树,嘴角缓慢地扬起弧度,却比不笑更令人胆战心惊。
庄树视线从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落在他这张帅到很有辨识度的脸上,语调里带了些不可思议,“陈屿桉?!”
“是我。”
陈屿桉边同他讲话,边反手将我扣进怀里。
熟悉的松香味传来,我一时有些反胃,被困在他臂弯之间挣脱不得,泄气地闭上眼睛。
庄树兴许是想和他再寒暄两句,可见到我们此刻的状态识趣地道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条走廊彻底安静下来。
陈屿桉扭头看向庄树离开的方向,目光晦涩不明,钳着我的胳膊越收越紧,好似在护住什么珍贵之物,我心脏跳得剧烈,眼前一阵黑,忙推了他一下。
陈屿桉感受到我的抗拒,犹豫了下松开胳膊,转而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身上。
眨眼间,他的戾气收敛的一干二净,轻声念叨:“这个月雨水多,你出来得穿厚点,原本身子骨就弱,感冒又才好,千万别再着凉了...”
他的语气温柔的像位体贴的恋人,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抹掉我们之间隔着的十年时光。有股无力感在心里升腾,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平淡地道:“你别这样。”
“别哪样?我只是给你披件衣服。”
陈屿桉搭在我肩上的手指蜷缩,又露出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甘心地问我,“不是不喜欢庄树吗?为什么还跟他待在一起?”
我确实不喜欢庄树,跟他见面是偶然,方才肯留下来无非是见到他的失魂落魄,幸灾乐祸而已。但这一切都和陈屿桉没有任何关系。
他和庄树对我而言,没有一点儿区别。
我想说点什么伤人的话让他知难而退,可抬起眼同他对视的那刻,我可悲的意识到一个现实——他和庄树还是不一样的。
起码庄树装可怜不会让我心疼。
陈屿桉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嘴角往下压,神情仿佛一条被遗弃的小狗,摇尾祈求我的关注,我还是会可耻的动摇。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我有种重蹈覆辙的惶恐。我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抵着玻璃门退无可退,才再度开口:我们早就完了,所以,我喜欢谁,和你没关系。”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决绝,死乞白咧地祈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