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阿河母亲的坟冢......”我感慨道。 阿河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和浮黎走开坟冢十米开外。 “您刚刚指向那里,是指?那底下?”我看向清河的地方问道。 “前日我初到云间,冥冥之中走到这里,便听到地底传来模模糊糊的一句话。”浮黎复述道,“往生!往生!终得一地得往生!” 我呆住,后沉思道,“往生往生,也不知是人死后如生前般无二是为往生?还是死物如现在般于白日下行走得往生......” “云间的异样我暂时压下来了,可回船上,再探一程。”浮黎道。 “真君是如何上山的?”我问道。 “靠它。”浮黎拿出一束悬浮的森绿色火苗。 “这是什么?”我问道。 “清河的一缕命脉,待事毕,再还于他。”浮黎答道。 “哦!子母同源术,我竟没想到!也就是说这山只有云间主人能上来,有清河在,我们也能随意上下山了?”我叹道。 “正是。”浮黎答道。 这厢我,浮黎,阿河三人刚一下山到了船上,便被一湿淋淋的一坨抱住了脚。 那人嚎道,“度姑娘,可算把你找到了!你竟没死?!” 我一低头,正是跟船老大一起护行我的其中一个,那人络腮胡子贼拉长,眉眼粗狂,兴奋起来一时竟觉得他像个小姑娘样。 谁能想到如此生动的人,浮黎竟说他们皆是‘活死人’。 “你们老大呢?”我问道。 “水底下找你呢!”他激动道。 “哦,那快把他们都叫上来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份抱歉感因为对他们带有一些特别的审视而消弭了很多。 “不行,他们游远了,得等他们轮班的人回来才行。”他回道。 大约两刻钟后,船老大和其他下水的兄弟都回来了。 “度姑娘你没事就好!这二位是?”船老大问道。 “哦,我不是落水了嘛,多亏这二位侠士夜游路过,救了我。哦,他们也是对这传闻中的圣山好奇,才过来一探究竟的。”我回道。 “年少就是好啊。”船老大感慨道,然后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 我想了想,和浮黎对视几眼,然后说道,“回程吧。”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阿河突然问道。 忘了啥啊,啊!“船底那老太!”我惊道。 等再回到岸边已是月亮高悬后,清冷的月辉打在平静漆黑的水面上,像是泛起了珠光。 那老太由于被阿河再次击打,伤得有些重,一时半会怕是醒不了了,浮黎也找了个僻静角落去处理他的公务。 诸如这家想求菩萨给他送个子,那家想让观音赐个福,但世人都知,这世界上没有神仙,因此这万物所求及所历,都是由云上的大士们在分管,归类,用以验证大道到底是如何在轨迹。 因此,那云上人士都急急叨叨的,其实都是些不知该如何给万物诉求划分背后动机因果的事儿。 浮黎真君在云崖上其实也一直算是个比较融入群体的异类,大权在握,未来可期,上司器重,下属抬爱,但就是有些神神叨叨,好‘多管闲事’。 云上虽是庇护万物生灵之所,但却遵循自然道,整日里满嘴都是在嚷嚷着一些不要过多插手恶劫命途什么什么啊的,要让万物顺应天命,生则生,亡则亡,忙的也尽是些三姑六婆的家长里短,像是驱除水患啊,清理旱灾啊什么的,这些都是浮黎真君自己或者悄悄派遣我和清河去干,因为这在云上都是些恶意的有违自然道的不被允许的行为。 我一时有些无聊,趁着月色踱步到他身边。 他可真美啊! 我心中感慨道。 淡薄又清冷的发光的月色像一张网,自天穹而下,没有任何痛感地打在他温和的面庞上,又附着在他白色的衣襟上,再悬挂在他墨黑的长发上,他就像那黑夜中已经绽放的一朵盛大,洁白,而却又不会张扬的昙花。 那么夺目,却不会让人心生嫉妒。 他可能感受到我在盯着他,突然含笑看向我的方向。 他的嘴里还在解答云上同僚的疑惑。 声音清脆、掷亮。 “嗯,可。” “真君,云崖西陲小镇有一农妇,今日待产,哭嚎在家中,所求早生,此妇想祈愿能在丈夫归来前将孩子生下,证得是男是女,有所对策,此是否可将其划拨到恶念一侧。” “不可,需先证实过往经历,当下形势,若是隐情,需重新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