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看着木中原,木中原看着山君,“深情对望”,犹如两尊雕塑。 我们三个不禁有些绝望,远水解不了近渴,木中原完了。 “你不过就是个凡人,却三番两次和我作对,你就不怕吗?”山君躬着身子,居高临下,那姿态,犹如鹰.酱在俯视脚.盆.鸡。 木中原面色惨白,但神情镇定,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这三百万平方公里的白山黑水,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打地脉的主意。” “呵呵,无知无畏的人啊,就凭你,拿什么阻止我?”老虎阴森森低啸道:“我乃山君,山之君主也,我之所取,天经地义。至于你?不就是找死吗?我成全你!” 这凶神恶煞的老虎动了杀机,肉掌之中藏着的利爪直指木中原头颅。 可就在此时,天好像一下子就阴暗了下来。 刚才我还能看见这老虎脸上的胡子茬,但一分钟后,就只能看见它那健硕的身姿了。 我估计了一下时间,虽然我一直都在等着天黑,可这时间,最多也就是酉时,离天黑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啊。再抬头,只见苍穹之上,黑云滚滚,犹如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了是的……莫非……莫非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这山君也因为这突然落下的夜幕搞得有些心神不宁,他竟然收回了爪子,斜着眼冷冷地看了看天,像是在和谁对峙一般。而此时,远处的山坳里,又第二次升起了烟火,在黑漆漆的夜空犹如璀璨的流星那般扎眼。 我估计,这应该是老妖婆们释放的信号。 难道说,还真让他们这群死耗子找到了山洞?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我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山君恶狠狠地怒吼了一声,竟然转身离开了。而且是头一不回地朝着刚才点燃了烟花的山坳方向去了…… 我们几个这才长出一口气。 而和老虎怒目相对的木中原就像是抽掉了精气神一般,也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看来,硬汉子也有心虚的时候。 “允许我说句粗话啊!牛逼!”岳敖赶过去,朝木中原由衷地竖了竖大拇指道:“什么是前辈?这就是啊!大厦将倾而身不动,刀斧加身而色不改……” 木中原苦笑一声道:“行了,别吹了,我其实就是腿麻了,自己装的勇敢,尿裤子了也得站着啊……” 我转而朝秃子道:“大进师父,可以啊,刚才这曲子什么时候学的?” 秃子咧嘴一乐道:“自然是和我们家雪灵儿啊!其实这曲子我早就会了,只是忘记了。刚才绝境之下,我见雪花飞扬,突然就想起了我们家雪灵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曾经告诉过我,这曲子叫《安魂吟》,能摄妖魂。哎,老罗,看过神雕侠侣不?我这招就像是杨过的黯然销魂掌。杨过也是在坠落木塔的瞬间,想到了和小龙女的悲伤离合,突然想起了黯然销魂掌……啧啧,我越发佩服自己了,古有杨过杀法王,今有秃头震山君啊。至于小龙女,虽如雪裹琼苞,但和我们家雪灵儿相比,犹如雪慕清梅、雀羡鹄飞啊!综合来比,我和我媳妇略上一小筹……” “行,行,行,别拽文了,听得我后脚跟都发酸!”这小子没有别的有点,就是对媳妇无限忠诚,我嫌弃的摆摆手道:“王有钱呢?” 岳敖赶紧过去,从雪窝子里将人扒拉了出来。 老家伙双目紧闭,面色铁青,看上去好像是有些不妙。但从其平稳的呼吸来看,这老家伙分明是已经醒过来了。 估计是因为刚才玩毒的时候,没毒到老虎,却把自己毒翻了,有些不好意思,自觉老脸没处放,在这装死呢! 木中原有些担忧道:“老前辈因我卷了进来,要是因为我有个好歹,木某必将内疚终生。” 我一笑,郑重其事道:“放心吧,老爷子没事,就是有点困!谁尿黄,来,把他呲醒了就是了!” “我来!”秃子叫道:“我都憋了半天了,估计够黄。” “你不行!”岳敖一看我神色,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看你那体型,就知道你是糖尿病的底子,不能让他尝到一点甜头,我来,我有结石,没准还能呲出两粒膀胱舍利子来呢!” 说着,两人就要解裤腰带。 这时候,躺在地上绷着脸的老家伙猛然睁开了眼,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叫道:“免了,免了,两位好意我心领了,我醒了……” 老家伙也知道我在戏弄他,狠狠白了我一眼。 “行了,起来吧!”秃子咂舌道:“我们三个在前边吸引火力,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