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戏谑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国子监申时未至便下了学,施小公子这是饿得慌了,想要回府用膳?”
施承光一噎,顾夫人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她问道:“明义,你又逃了学?”
“顾夫人,您可以不跟我父亲说吗?”
“你这孩子……”
最终还是顾巧出声打了圆场:“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无益了。明义哥哥,你快回去吧,明早一定要记得去向夫子赔个不是啊。”
施承光勉强点了点头,向几人告辞后便向反方向走了。
荀云婉注视着他的背影,思量了一会儿,待马车又走了一小段,她便向顾巧与顾夫人请辞下车,顺着马车来时的路走了片刻,果然见到了仍在街道上慢慢悠悠晃荡着的施承光。
“施小公子。”荀云婉出声叫他,施承光一惊,回过头来:“荀小姐,你……你又要做什么?”
“这么紧张作甚?我好像也没做什么穷凶极恶之事吧,施小公子何必避我如猛虎。”
施承光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不过你,不说了。你怎么出宫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些事,还要请施小公子帮个忙,不知前吏部尚书余大人的府邸在何处?”
“余府?”施承光仔细想了想,“好像在衍西城街,不算远,步行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到了。”
他又侧头问道:“你可递了拜帖?虽说余府近来势头收敛,但好歹也曾在朝中有一席之地,有些世家的讲究还是有的。”
“不曾,所以才要向施小公子要个东西,若是拿着施家的符牌,即便没有拜帖,应当也能求见吧。”
“你该不会是一时兴起吧。”施承光一边嘀咕,一边解下系在腰间的符牌递给了荀云婉,“你跟余家人熟识吗?若是初次拜访,空着手去会显得有些失礼的。”
“哦,施小公子提醒我了。那么又要烦请施小公子替我做个向导,在这绍中的主城道上走一走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二人才从一家墨宝轩中出来,施承光看荀云婉手中拿着的龙尾歙砚与廷圭松烟墨,不禁暗暗咂舌:“就这样的小东西,竟要价如此之贵,荀小姐,真是下了血本了。”
荀云婉抿唇一笑:“贵的东西,效果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