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怪物奴隶(2 / 3)

的姿态自我防卫着。就连呼吸都是无比微弱,比猫儿的抽气声还要孱弱到难以察觉。

他的衣服全部黏在腐烂流脓的创口上,宛如胶水似的糊成一团,上面还染着比起墨绿更像是黑色的水渍。走到郁重山身边时,最先看到的倒不是他的人影,而是浓烈到萦绕在鼻息挥之不去的恶臭腥气。就像是港口街边贩卖的各类海产品,死鱼和蛤蜊的臭味相互交织,形成一种难闻恶劣的化学物质。

郁重山没了反应,可周围那些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却还是能飘进他的耳廓。

依稀之中,郁重山模糊的意识中又敏锐地分辨出一道微笑和蔼的声音, "让我猜猜,到底是谁擅自违背我的指令,偷偷耍了一些小动作?"

温莱略微偏着脑袋,下颌线条刻薄地高扬着,偏灰色的眼眸

睨着跪坐在肮脏地板上的女佣,洁白干净的衬裙被地面给碰脏了,她们脑袋垂下的弧度像是断掉一般,躯干惴栗地发着抖。

"简单又廉价的药水是根本没有用的,用这种低廉的替代品,来敷衍我下达的指令,你们觉得这样好吗?"温莱拨弄着手指,没有朝这群不听话的佣人看去一眼。

"公爵,我没有,请原谅我的失职,公爵……"以头伏地的女佣畏畏缩缩地开口。

温莱掸了掸指尖,朝着底下另一个人看去,那位金发粗糙德恍若稻草的佣人近乎是复制般说出一模一样的说辞。

温莱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府邸中每一件物品,都会印有特殊的图徽,派人打听便能得知,有一位身高五英尺左右的女人是在何时何地将我府中的物品贩卖出去的。"

他懒金地支颐着脑袋,目露微笑地望着那个女人, "将主人家的东西偷偷拿出去贩卖——"

"公爵——"女佣膝行上前,两眼通红泪汪汪地带着哭腔,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狡猾的举止——”温莱被打断的话接上了,他低下头将快要被碰触到的裤管稍微挪开了些,近乎是言传身教道:“你大可以将匀出一些少量的药膏,至少要将我的命令做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剩余的一小部分再偷偷拿出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狡诈的性格在毫无智慧下的行为就会显得无比愚钝,蠢笨。你知道帝国刑法典明确规定,奴仆盗窃主人财物是要被砍掉一只手的吗?"温莱注意到面前的女佣脸色簌然惨白,语调婉转一变:"可惜你是一位女士,我对待女士向来要仁慈许多。"

女佣匍匐在温莱脚边,脸颊贴着脏乱的地面,白皙的侧颊沾染了黑色的泥土,断断续续地恳求对方饶过自己。就当她以为面前这位名声上佳的年轻公爵能够原谅自己时,对方却忽地伸出一根手指,

朝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用一种大发慈悲的语调怜惜说: “那就一根手指吧。”

话说完毕,听到命令的随从将瞬间哭泣到声嘶力竭的佣人拖了出去。

那阵凄厉的哭嚎声快要将屋顶给掀翻,郁重山在这惊人的音量中短暂地清醒一瞬,可眼皮却有千斤重般

睁不开,只能感觉到身体的肌肤上传来撕扯般的刺痛。

医师用剪刀割开他褴褛的衣服,双手猛地将与流着脓血创口的衣服撕扯开来,他并不温柔,甚至还觉得治疗一名奴隶的行为十分掉价。

温莱瞧见了他眼里丝毫没有遮掩的轻蔑和嫌弃,并不放在眼底,他的共情能力很差,至少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真正所怜惜的。

好疼。

真的好疼。

郁重山紧闺的眼皮颤抖着,不安的面容上因为疼痛而渗透出细密的汗水,一大块黑色的痂被重重地剜下来,期间腐烂的皮肉也被一并挖出,露出里面鲜红血色的皮肉,透明的脓液正不断地往外涌出来。

郁重山痛得身体自动起了反应,活像是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