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不如郁重山想象的那样,温莱并没有刻意地造成这种情况,他只是向管家下达了吩咐后就遗忘了,毕竟一个毫不起眼的黑发奴隶在他这里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如同蝼蚁一样被他随意堆放在一个小角落里,便没有再想起来。 作为比较古老和极富盛名的家族继承人,他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情极其繁多,其中不仅包括家产需要打理,还要负责管理其名下一支自卫军队的开销。 这些事情并不算繁琐,然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是一名士兵将其豢养的奴隶折辱至死,这种事情在黑暗的中世纪而言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物品的生死,直到后续查明那个惨死的奴隶死时已怀有身孕,并已经成型。 事情一出,议会上少数的平民派又开始抨击,建议起草关于反对虐待虐杀奴隶的法案,这种没有武器只存在语言上的唾沫飞溅并不起作用,于是他们又将矛头对准那位士兵的所在军队。 此时的法制还没有独立设置的军事法庭,就连议会上少数的平民席位都是贵族可怜所怜惜得来的,他们却拿着鸡毛当令箭,甚至口出狂言表示希望能从温莱公爵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没错,问题就出现在那位该死的士兵是温莱手下的,他平日的做派向来高洁风尚,一面讨好着贵族维持着上流人士的做派,一面又假好心地施舍贫民一些权利,完全将两面派这个词语坐实了。 近日连着好几封信件呈上府邸,近乎是一样的措辞和口吻,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向来与他不对付的贵族党羽发来的嘲讽。 处理完这些事情并不费神,但忙完事情后已经是三天后了。 真是麻烦 温莱脑袋后仰在椅背上,阖着眼休息,他双腿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交叠着,脑海里不断反复循环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其中最明显且突兀的事情是那个只出现过一次,便没有再度出现的系统。 以前出现幻觉时可从未发生这样的事。 没错,到现在为止温莱仍然以为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毕竟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最让温莱极其肯定面前的景象并不真实的原因,是镜子面前眼熟且一模一样的脸,就连眼尾下缀着的黑色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错。 >与郁重山相差无几的黑发黑眸,可周围服侍的管家和奴仆却没觉得丁点不对。 以往出现幻觉后,温莱大多是将相关人物击毙,往往在对方死亡后幻觉就会自动离奇地消失。然而这次他不会那么冲动,不仅仅是因为上次幻觉中明明是将刀尖插入他人的喉咙里,现实生活里却将木筷剜进母亲的眼珠;而是一种怪异且准确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用以往的方法解决掉郁重山,他的下场会极其惨淡。 至少在打破这与以往不同寻常的幻觉之前,温莱必须得保证,郁重山一定得成为他最忠诚的奴隶。 奴隶? 一想起郁重山,温莱不可避免地睁开眼睛,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脱下黑色手套,露出干净分明的五指, 上次那股从未体验过的惊悚感仍然让温莱指尖微微颤抖,而他还不知道原因为何,那本书描写温莱公爵的戏份并不多,其中并没有详细说明这个,更别提他当时听书还跳了一大半的剧情呢。 真是头疼。 门传来几声叩响,温莱冷淡地抬起眉眼慢条斯理地将手套重新戴上, "进来。" 管家推开门踱步走到温莱身侧,恭敬地弯下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温莱面无表情的面孔出现一丝变化,眼睛稍微拢起,字字珠玑: “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说完立刻起身,管家见状瞬间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毕恭毕敬地替他穿上。 郁重山缩在干冷的墙角里一动不动,他正脸朝着墙壁,近乎是以一种躲避
第66章 怪物奴隶(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