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微弱,若是不仔细听肯定不会注意到,然而靳禾却自然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轻轻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随着吱呀一声,窗户打开,一阵凉风吹过,这个时候的风正是刺骨的亮,就连面无表情的靳禾都不自觉的颤抖一下,手中动作微微停顿,但是没多久动作便又流畅起来。
靳禾将支着窗户的木棍支好,好让窗户被固定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霎时间暖和的房间被阵阵阴凉带过,完全没有了周锦惜走之前的温暖。
一只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手轻轻拂过自己下巴,似乎有些不满的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垂了下来轻轻敲击着桌面。
靳禾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情的走回到男子身边就那么低着头好似失去了生机。
男子墨色的长发在腰间微微晃动,随着走路的姿势被微风吹起,细长的眼眸扫过床榻以及房间里面陈列的物品,看不出喜怒。
如果周锦惜在的话也许就能看得出来此人的样貌正是无名寺中石像的样子!只是那样一个妖冶诡异的形象现如今竟然如此鲜活的站在她刚刚走出去的房间中。
靳禾低着头仿佛个洋娃娃一般任人操纵,男子似乎心情不佳的看向靳禾只轻轻一抬手便将靳禾掀翻在地,靳禾的头碰巧磕到了一旁的桌角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但是靳禾就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样从地上再次站起恢复到了刚才的姿势。
似乎是靳禾这样一副呆傻的样子取悦了男子,他轻轻走了几步来到蜡烛旁将长信宫灯当中的蜡烛轻轻端起,靳禾就好像受到了指示一般将手心朝上朝着男子伸出,而男子却将蜡烛放置在靳禾手心上方,蜡烛的油从蜡烛上轻轻滑落到了靳禾掌心。
滚烫的蜡油在靳禾手心冷却,硬生生将靳禾的手心烫的通红,靳禾似乎感受到了疼痛不自觉的开始皱眉但是动作却没有什么变化。
待蜡烛滴完,男子又觉得无趣便不再将关注力放在没有任何反应的靳禾身上。
林殊房间。
周锦惜为了不太过引人注目特意没有带面罩,所以她进林殊房间的时候也只是将头发束起而已,林殊早就知道周锦惜回过来,这是他们白天约定好的。
林殊轻轻将窗户拉开一条缝,楼下正是一片死寂,阴冷的月光似真似幻的洒在地上一时间分不清这是阴间路还是阳间路,静悄悄的街道更是平添一份阴气,明明之前还说全城的花灯好看,但是似乎他们这边并没有在夜晚点燃花灯,反而硕大的莲花在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周锦惜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林殊站在窗边的背影,周锦惜并不会轻功,对于林殊来讲这或许并不困难但是对于周锦惜来讲身中剧毒的她根本就不能运气别说练武和轻功了,平时倒也是罢了,偏偏这个时候自己成了拖后腿的那个人。
“从这边过去过两条街便是距离近水楼台最近的一处客栈,据说整个二楼都是来参加抬龙节的参赛者和家眷。”林殊没注意到周锦惜表情透过窗户的的一个缝隙指给周锦惜看。
林殊说完话突然一回头便看到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周锦惜,便住了口。“不会轻功?”林殊也能猜出周锦惜这副轻咬嘴唇的样子是为何,于是轻笑一声问道。
周锦惜鲜少有什么东西是做不来的,从小到大只要自己肯学的都能做的顶好,可唯独身体是她唯一拿着没办法的一事,现在骤然提起也觉得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还不等周锦惜开口,林殊便走过来长臂一勾将周锦惜揽入怀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身影消失的时候还只能看到窗户被大力推开之后猛然合上的摇晃感,更别说离林殊最近的周锦惜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与林殊便已经到了客栈的瓦片上方。
“得罪。”林殊知道周锦惜最是在意规矩,自己这般先斩后奏最是犯了她的忌讳便率先道歉。
但是这次周锦惜却全然没有在意此事而是被眼前景象震惊,她还没在房顶上看过夜景,虽说南阳也有塔楼可以用来看全城风光,但是毕竟此刻的感受还是不一样。
以近水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