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4)

:“他们说的是那个储君大人吗?”

周锦惜骤然听到储君两个字吓得一个激灵,才正儿八经看向靳禾道:“你知道?”

靳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毫不知晓,我之前还跟你说过这个大人你忘了?”

周锦惜者才想起来在永安郡的时候靳禾确实提起过一次储君,这也不能怪周锦惜反应大,毕竟在这里敢毫无压力的将储君两个字说出口的寥寥无几,多数百姓对于皇权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如此坦然将储君二字挂在嘴边,所以周锦惜在此时骤然听到这两个字,不禁有些心虚。

靳禾也知道这个名字不能提,但是可能在她眼里周锦惜不是旁人,便继续问道:“女子为何不能执政?”

对于靳禾来讲,执政是什么太过遥远,这在她前半生当中毫无概念,她对储君的概念都是来源于街头巷尾流民嘴里的一些话拼凑起来的,所以这些众人觉得约定成俗的东西自然在靳禾这个需要特意解释。

周锦惜想到这里也耐心的解释道:“或许他们觉得女子不如男子厉害吧,于是从古至今当朝的执政者一般为男性,虽然没有人规定说女子不可以,但是人们的心里便觉得女子不行。”

“这是什么道理?就因为从未有过便不行?那我在遇到你之前也想象不到现在的生活啊,难不成想象不到的,从未有过的就是不能实现的吗?”靳禾摇着脑袋不理解的反问道。

周锦惜倒是没想到靳禾竟有如此想法,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靳禾搞不懂周锦惜为何突然发笑,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连忙闭嘴。

“你说的对,从未有过便不能实现吗?不但能实现,而且这里也没有差别。”周锦惜止住了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

“这是什么?”靳禾疑惑问道。

“脑子。”周锦惜狡黠答道。

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留林殊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一大早上就有些闹别扭,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的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周锦惜大约也是明白靳禾心中所想的,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唯一能够依靠的人还没什么时间能顾得上自己,自然会没有安全感,尤其是靳禾不过也才十五,很多事情也没有人教她。

但是周锦惜向来不太会和后辈相处,宫里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妹妹也好,整日阴郁的盯着自己的大皇子也好,周锦惜自然是能不来往就不来往。所以对于靳禾的这种心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并且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事情解决,能牵扯少一个人便少一个人吧,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让所有人陪自己陪葬,邓乐康、林殊他们自愿入局,但靳禾不是,不能如此不公平的将靳禾拉进来,至少周锦惜不想。

为了确认目标,周锦惜和林殊陪着靳禾装作无事的样子在近水楼台的台下待了一天,靳禾只顾着和百姓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比赛,周锦惜自然不会去打扰她,随后便稍微留意了要一下各位参赛者身边跟的人和离开的方向。

其实要想知道这些参赛者的动向非常简单,这个特殊时期正是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们的时候,更何况哪家客栈能没有几个进城的参赛者呢?就说近水楼台周边几家客栈恐怕生意就是最好的了。

夜深,周锦惜趁着靳禾终于熟睡,一身夜行服鬼鬼祟祟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深夜没什么人会在走廊上游荡,这倒是方便了周锦惜。楼下的值夜的小二靠在柜台旁边头一点一点的要睡不睡,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性。

周锦惜确认过安全之后闪身进了林殊的房间,林殊一个人住行动自然是方便些,所以在周锦惜过来之前便已经穿戴整齐。

与此同时,在周锦惜蹑手蹑脚离开之时,靳禾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静默的看着周锦惜离开,随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空洞的眼神仿佛没有灵魂,微微扩散的瞳距此刻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发亮。

窗户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声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