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本就不值钱。
沈淮书受自己思绪的影响,眼眶通红,在他眼里,眼前这些人全都该死!于是也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截了当道:“七八年前,薛家走私官盐一案,城主大人是如何解决的?”
此事相隔甚远,甚至在这位城主眼里,此事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自然是记不太起来。想了一圈似乎才想起一些眉目,但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还是想不清楚事情的原貌。但是如今若是他说不记得了,无异于是在打眼前这位贵人的脸,是以就算是打死他,他也得说记得,记得。
不过说起来这个薛家,本身只是一家商户,永安郡里经商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薛家也不算什么特殊的,城主自然一开始是没怎么注意这家的。但是薛家花钱将自家长小姐送进了宫,似乎还得了个什么封位,于是薛家一时间名声大噪。
他们因为离南阳偏远的原因,其实很多事情知道并不清楚,但是薛家如此说明,自然是有这么说的底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薛家出了位当朝宠妃的事情,就这么在永安郡家家户户眼里成了既定事实。
这薛家也算是会来事的,对城主一家前送礼,后送路子。那是将城主大人哄得高高兴兴,于是城主大人自然是要对薛家另眼相看的。但是至于七八年前的走私官盐....似乎是有这么个事,但是后来....
“将军莫要生气,下官有个法子,将薛家召过来当面对质就是,薛家背后是位在宫中极为受宠的娘娘,将军您看....”城主也不是什么傻子,三言两语就将危险从自己身上转移了出去,让沈淮书对自己的怨气,转到了薛家身上。
若沈淮书如今没有和周锦惜长大后再次相见,不清楚宫中情况,或许还真要好好思考一下,但是现在,沈淮书知晓那个什么薛家小姐,根本在宫中就是个无名小卒,完全不足为惧。
“好啊,那烦请城主大人,将薛家带过来吧。对了,薛公子一定要来,本将对薛公子的事迹,极为感兴趣,正想探讨一二。”沈淮书轻勾嘴角,浮现出一个极为虚伪的笑容,若是周右贤在身边,一定就会知道这是二哥完全生气的象征。
“哎哎,您等着。”城主一看有机会能从这位阎王爷的面前离开,那是相当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的,他都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一会,会顶不住压力爆体而亡。
沈淮书看都没看城主,便道:“城主大人千金之躯,就用不着亲自去请一个商户了吧,让下面的人去就是了。”沈淮书轻飘飘一句话把城主大人所有的幻想破灭了,城主心底骂了沈淮书一万次,但是面上却赔笑道:“是是是,您说的是。让人去把薛家带过来!”
随后只能继续笑呵呵的站在沈淮书一旁陪着。沈淮书不说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沈淮书看着这一屋子女人跪在地上就心烦,道:“让她们都下去。”
城主岂敢怠慢,自然是将她们都遣散了。沈淮书心道:原来权利这么好使吗?说话倒是管用,怪不得多少人争破了脑袋也想坐上这位置。
底下人手脚麻利,没多久就将薛家老爷夫人与唯一的公子薛岳带了过来,城主看着原本手底下讨生活的人,也逐渐硬气起来,张口便责问道:“罪民薛家!你们可知罪!”
薛家夫妇哪里清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更让他们茫然的是主位上坐着一位他们根本不认识的年轻人,就连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城主都只有站着的份。
沈淮书瞥了城主一眼,城主立马会意闭上了嘴,懊悔想道:这里哪有自己说话的份。沈淮书看着地上跪着的薛家夫妇和一脸不忿的薛岳,道:“薛家...草菅人命,走私官盐...”
这些话每蹦出来一个字,薛家夫妇心里就凉一截,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薛家家主求助的看向城主,城主赶忙道:“骠骑将军问话,为何不应!”
看似是在问罪,但其实是在提醒薛家眼前这人的身份。薛家夫妇听后大惊失色,连忙磕头辩解道:“草民薛氏,有眼无珠,冒犯将军!将军明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