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纨绔,若是被他盯上了,那是要倒霉一辈子的,大家便都心照不宣的看着二人被欺辱的画面,但无一人出来制止,甚至大气不敢喘的佯装没有看见,躲得远远的。
若是幼白在这,或许就要开始给周锦惜浇凉水了:“殿下,这就是你想保护的子民,自私自利,真不懂您何必为了这些人遭受这些。”
只是这里没有幼白,只有周锦惜。薛岳似乎觉得没有将怨气散发完,打了一巴掌以后还觉得不解恨,继续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了起来,清脆的响声接连响起,周锦惜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疼。
响声让处在深度恐惧中的靳禾似乎清醒了一些,刚抬头就看见了周锦惜被压在地上掌嘴的一幕,看清了的靳禾似乎找回了理智,也顾不得身边是谁就开始挣扎着喊道:“别打了!别打了!这事跟他没关系,让他走!让他走!”
靳禾凄厉的叫声响彻在周锦惜耳边,薛岳似乎也因为这个停了下来,但是却不是想要停下,他大步朝着靳禾走了过来,嘴里还是秃骂声,含含糊糊道:“你他娘的,你爹你娘是贱种,你就是小贱种!你爹娘得给老子卖命,你的命就得是老子的!”
眼睛勉强还能看清楚的周锦惜好巧不巧捕捉到了这句话,但是也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二人合力整个人压在了地上,若说之前只是膝盖着地,那么现在就是整个身子加上整个右边侧脸全部被摁在了地上。
周锦惜还想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了力气,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靳禾被薛岳打了一把掌。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一幕完全违背了她十六年的认知,她完全想不到此事会发生在如今的大平,甚至于就这么当街,她本以为薛岳就算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
是她太天真了,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反悔的选择。薛岳转身朝着周锦惜吐了口唾沫,道:“呸!什么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还敢跟本大爷抢人!我告诉你,这永安郡老子说了算!就算你现在去报官,最后被关进去的也是你不是我!”
薛岳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仿佛真觉得自己是多么至高无上的神,可以随意处置眼前两个人的性命。事实上,如今的周锦惜也无法反抗,只能看着薛岳用那脏手去解靳禾的衣扣。
那是今天早晨,靳禾刚换上的新衣服,因为有些大还像是大人的衣服,周锦惜记得靳禾说,别做新衣服了,就算是新的也会便旧....
周锦惜的思绪逐渐恢复清明,不会的,不会变旧的,靳禾!周锦惜大喊道:“靳禾!”
然而刚刚被周锦惜撑起来一点的身子,又被身后的人摁了回去,甚至周锦惜右半边脸已经被地上的石子划拨,殷殷的渗着血。
薛岳似乎在享受周锦惜绝望的眼神,一脸邪笑的说道:“你就看着你的靳禾是怎么被我玩的吧!若是我玩得尽兴,没准还能还给你!毕竟你说得对,她不过就是一条贱命...”说着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靳禾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除了身体发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这些年不都是如此吗?只要被眼前这些人逮住,是难逃一顿毒打的....
“别看我,沈喜!求你!”靳禾只能狠狠的将眼睛闭上,发出了最后的请求,她不想在这个唯一的朋友面前,太过丢脸。她早该知道,自己只配被人踩在脚底下活着...朋友...或许自此以后,沈喜也不会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周锦惜脸上实在太疼,已经容不得她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叫,不要!住手!可惜就是被堵在喉咙里,周锦惜想着,自己的嘴里一定是在出血....
泪水已经阴湿了周锦惜的脸颊,这一刻她才明白,离开了储君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无力的看着,却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周锦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几声破风的声音,似乎还有拳脚相向,很快身上压着自己的力量就消失殆尽了,周锦惜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