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灰色泥土部分。
刹那间,木棍迸发出耀眼的烟火,在冬日的夜间璀璨夺目,周锦惜虽说被吓了一跳,但是更多的是被火焰吸引的兴奋,周锦惜试着晃动了一下木棍,之间火焰在空中随着周锦惜的摆动留下一个个图案。
“这是手持烟花,多用于买不起正经烟花的百姓使用的,算是民间比较普遍的一种烟花方式。”林殊看着周锦惜开心的模样解释道。
周锦惜点点头这才明白,不论是在王府还是在宫里,无论是端午还是新年,若是内务府安排了烟花,那必定是普天同庆的大烟花,爆竹声起贺岁年年,所以周锦惜从未见过这种烟花。
手持烟花虽然好玩,但是燃烧时间太短,没一会便在周锦惜手里熄灭了,周锦惜看向林殊,林殊又用火折子点燃了两根递给周锦惜,火光映照在周锦惜脸上熠熠生辉,这是沈淮书从未见过的周锦惜,一时间失了神,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手里的火折子还没灭,赶忙吹灭。
周锦惜玩了个尽兴和林殊一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还拿着正在燃烧的烟花,这里地势低平看不到什么风景,但总归是深山,夜一深便有月光照在山头上格外好看,周锦惜看着山头上的月光思绪被拉得很远,在小山村里的日子很开心,似乎很多事情都离自己很远了。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每天恨不得把一刻钟掰开用,没想到还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可以过。”周锦惜望着远方一边出神一边慢悠悠的道。
林殊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在宫里...过得很不开心吗?”这是林殊不知道第几次听着周锦惜拿现在的生活和宫里的生活作对比,言下之意中总带着几分对宫里生活的厌恶。
周锦惜听到林殊这么说才将思绪从远方抽离,回神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燃烧殆尽的烟花变成了乌黑的一根木棍,周锦惜将木棍放在自己脚边才开口道:“也不是说不开心,总是有开心的时候的,只是....远没有在宫外的时候开心罢了。不过...也没人在意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若是不进宫,我们家总是死路一条的,所以,开不开心不重要,这份责任是我必须要担的。”
林殊轻挑了下眉毛,似乎没想到周锦惜是这么想的,不过以他的身份也不方便问东问西,纵使真实身份的他对周锦惜的家庭很是了解,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不知晓道:“你父亲一定很疼爱你,才会让你登上那个位置。”
二人一直未曾说出口那几个字,身在此处,什么君上,储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可能这里的百姓一生都没见过一次那些呼风唤雨的大官,所以二人便刻意省略了那几个称呼,更何况,周锦惜虽然是跌落山崖才逃了出来,但是还不知道隔墙有没有耳,自然是要谨慎行事。
周锦惜意外于林殊的话道:“何出此言呢?”周锦惜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才认识了一段时间,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家事的人会脱口而出自己父母疼爱,所以想要问个清楚。
林殊没有回应周锦惜炽热的眼神,而是自顾自道:“你身为女子,可是能进入朝堂,你并非你父亲唯一的孩子,可是你父亲仍然力保你的位置,这怎么不叫疼爱?”
周锦惜点点头,也许在百姓眼里的自己就是如此,自己身为女子却染指男子之事,就算是天下大统也难免受人诟病,只是自己身份尊贵无人敢当众议论,自己在位这些年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也无法说服民众,这不也是大臣弹劾自己之时用的借口吗?
周锦惜虽也在乎天下的看法,希望有朝一日得到天下万民的认可,但是此刻的她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那你觉得呢?”林殊自然没想到周锦惜会问道他自己的想法,本身林殊说这段话安慰周锦惜占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还是想引导眼前这位小储君变得更加成熟,思考问题更加全面。
林殊为了掩饰自己方才根本没掺杂私人情感,只是单纯的回答周锦惜问题,用手掌握拳轻抵了一下下巴道:“你的人生自当由你自己感悟,我不是你无权置喙你的生活,只是以我们这些天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