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也让这村子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暗自打量。心里想着这是哪位贵人还登门拜访,只是村子里毕竟路窄,轿子没法通行,周锦惜这才下了马车一步步走来。
周锦惜一行人的气场明显与村中其他人格格不入,周锦惜低声侧头问道:“今日是否太过扎眼了?”
幼白也有些觉得目光如芒刺背,低声回话道:“想必是今日殿下穿的太过贵气,而汝南地界,您也清楚这种人恐怕少之又少,他们看见平时没见过的,自然都想一探究竟,不过没什么问题,咱们尽快找到殿下的同窗旧友即可。”
周锦惜匆忙点点头,回忆着这位昔日同窗,周锦惜只记得他叫宋莹书,家里穷苦,但是读书很是刻苦,在学堂这成绩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周锦惜从小不爱学习,也是到了宫里才系统性的学着四书六礼,当时对这些成绩好的没什么概念,只觉得不是一类人,沈淮书虽然学习好,可是该玩的也没落下,和那些书呆子是不同的。
当时周锦惜只是记得,先生经常夸赞这位宋莹书,说是栋梁之材,只是可惜了出身,否则一定可以在科考上大放异彩。只是后来,有没有大放异彩周锦惜不知,周锦惜只知,虽然大平有科考制度,可是能上来的多是官家子弟,要么就是家里有钱,像这样的穷苦人家,多是连京城都进不去的,就算是当年温嫔的弟弟,那也是因为温嫔在宫为妃,父亲再怎么样也是个官,虽然在京城里比下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在当地,那也是青天老爷。
像宋莹书这种彻彻底底的白身,恐怕是悬,更何况周锦惜身为储君多年,年年科考凡是进了最后两试的那都是经过她眼睛的,若是有位叫宋莹书的,周锦惜自然会有印象,而事实上,没有。
幼白依照周锦惜的吩咐带着两位小厮前去打探,没一会就传来了消息,周锦惜身坐在一处面馆的椅子上,喝着一杯热茶,虽说穿得厚,但身子太过虚弱,如今还是觉得冷,只好找出地方喝口热茶,而要说为何庄子里有面馆,则是很好解释,这村子里城里不近,还有来来往往的赶路人,在这里设一处面馆留来往人喝杯茶吃碗面,岂不妙哉。
“主子,有眉目了,村东头转两个弯第一户便是,据说宋莹书有位六十岁的老母亲,体弱多病,宋莹书常年侍奉在膝下,宋莹书是老来得子,父亲早年积劳成疾病重逝世,他便每日写字抄书拿出去卖,得到的钱给母亲买药。”幼白一打探完消息,便赶忙回来报告。
周锦惜此番前来也没有要紧事,至于上山也要从长计议,所以不紧不慢的听完了幼白打探来的消息,给幼白倒了杯茶道:“喝了缓缓。”
幼白这些天下来越来越与周锦惜不分你我,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来便喝了,等二人休息片刻,便直奔幼白所说的地方而去。
村子里房子建的不多规整,弯弯绕绕很多,几人也是绕了几下才到,周锦惜常年呆在宫里,今日还是第一见人送葬,他们几人在找路的时候,从不远处便有滴滴答答的唢呐声,由远及近,声音也有小到大,甚至于经过周锦惜身旁时,那叫一个震耳欲聋,逝世之人被放在棺材里,这还是周锦惜第一次见棺材这种东西。
四个人穿着白色的孝服抬着棺材,低头沉默不语,但想来应该是被雇来的,因为看上去并没有很悲伤,这种村落里一般是一个族谱的群居,哪户与哪户都带点亲戚关系,而这户不知道为何看上去与众人不太亲切,因为送葬队伍少的可怜,只有棺材前一男一女,女子哭哭啼啼想必是棺材之中人的妻子,大约五十几岁的样子,而男子应当是儿子,在前面一边流泪一边撒纸钱。
周锦惜一行七八个人,这路本身就窄,眼见着众人过来,连忙靠了靠边,让送葬队伍先行,女子就是再悲伤也看出了周锦惜的礼让,自然是轻轻点头致谢,周锦惜也忙点头示意。
就这样,两支队伍擦肩而过,周锦惜觉得奇怪,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宋莹书家便到了。宋莹书家说是家,也不过是间砖屋外头虚掩了几块草,看上去破败不堪,和田家的冷清完全不同,田家是没落,而宋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