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4)

是锦惜,想必是收着老头子的信了,让伯母看看,长成大姑娘了都,真好看,是真好看。”周锦惜特意穿的女装出门,如今被夸,还有些不适应,为人君自是能力第一才华第二,再说她平时男装示人,这满朝文武没有看她顺眼的,可不是没人夸吗。

周锦惜脸红着握紧田夫人的手说:“收着了,收着了,父亲母亲第一时间听说田伯父病重就着急上火,可惜身在那个位置哪是说走就走的,就让我来代替他们看望您了。”

田夫人自是表示理解,她也是有关注这一方面的,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帮不了谁。“伯母,我看这府上怎么如此冷清,明明当年还不是如此...”周锦惜环顾四周,可不是冷冷清清吗,这花坛的话都有些年头没人管过了。

“哎,先不说这些,先进来吧,你们远道而来,我们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只是你田伯父前几日还念叨你父亲呢,想着也许这几日就到了,等他能将这些老友都见上一见,他咽气也算是放了心了,”田伯母一边抹眼泪一边将众人往寝殿里带,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田家就算人走茶凉,可家底还在,这宅子当年修筑的时候那是一等一的好。

周锦惜也不多在意,只是劝着说:“看您说的,田伯父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就这么仙逝。”虽说谁都愿意听好话,但是真实情况如何只有自己知道,田伯母也只是无奈一笑,不再接话,周锦惜也知道田伯父的病必定很重,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咒自己。

还未进房门,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阵的咳嗽声,周锦惜自己也算是久病成医,听着这猛烈的咳嗽就知道此人真的病的很重,其他人不放心周锦惜一人行动,毕竟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坚持与周锦惜一同进去,周锦惜拗不过他们,只好一同进去。

开门瞬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子草药味,周锦惜对这种中药味并不陌生,可这么浓厚,还是第一次,等进来之后众人才闻到,这草药味道之下是一股子腐朽的气味,想必这里的人很久未曾见过阳光了,这桩桩件件都传达着一个信息,此人病的很重。

“田伯父。”

虽然这里味道重,但好在暖和,周锦惜一进来就将身上的披风脱下递给了幼白,床上的人听见周锦惜喊他,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田夫人看田伯父想坐起来,连忙快走两步,将人扶了起来,让他能靠在床头上。

这雕花红木的床雍容华贵,但如今犹如明珠蒙尘,也失去了本身的光彩。

“是谁啊。”田伯父用虚弱的声音问着,田伯母将被角掖好,回话道:“是锦惜来了,你记得吧,代伯父的外孙女,周锦惜。”

元后原名代风华,寓意就是取的绝代风华,而他们说的代伯父就是周锦惜的姥爷。

田伯父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人了,想了很久才记起来,道:“记得记得,锦惜。”周锦惜看着曾经慈爱的田伯父,如今这副迟钝的模样,不自觉的有些想哭,人总会生老病死,也许自己的父母也会有不记得自己的一天,周锦惜都没有办法去想象这种事情的发生。

田伯母看人记起,在床前摆了一个圆凳,招呼周锦惜上前坐,周锦惜将眼泪憋回去硬撑着笑上前道:“田伯父,我是锦惜,您前些日子寄到都城的信父亲已经收到,他老人家牵挂您的身体,特地命我来看望您。”

田老爷听后慢慢道:“好,好,你父亲还记得我就好,我人一老就不中用了,他这些年在都城,过得应当也是不太顺心的,他这个人我了解,朝堂不适合他。”

此事毕竟是议论到一国君主的头上了,周锦惜不再说话,只是含笑听着,她也不想去打断这位老人,还是田夫人打断道:“老糊涂了,人家是君上,少说这些。”

田伯父被人打断,思绪就也断了,笑笑没再说话,周锦惜看田伯父不再言语,开口问道:“田伯父,我记得当年我们一家离开这里的时候田家还不是如今的样子,如今这是怎么了?”

田伯父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也就是你们走后四五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