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大哥的死,我会给孙家亡灵一个交代,这吃人的世道,我们都会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的,如今的储君...是位明君,只是太过稚嫩,未曾真正看过人间疾苦,假以时日必定能从根本上解决孙家这种事情的发生。”
周右贤也听不懂,但是还是一同郑重的点点头。
沈淮书看着不久前周锦惜被带走的方向,心里默默道:锦惜,你想看人间疾苦,想历练能担得起储君的位子,那便我来帮你、护你周全。
这边周锦惜又被带回那间昏暗的屋子,刚一坐下,周锦惜便在想,如今的权衡之计,就是三天内能够联系上沈老将军,而后带着聂卿逃出去。可是如今这里水榭不通,来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多少人,很显然第一条路走不通。
还有第二条路,那便是认命,按照方才刀疤脸的说法,自己当好这个诱饵,将自己的命交给对方手里,信任这群土匪能护她周全,事成后自会放她离开。可那是土匪啊,就算将她从之前那伙人手里将她救了下来,而后又治好了聂卿的伤,但真的值得信任吗?
周锦惜根本出不去,来送饭的人还是不搭理她,她也不知道聂卿的情况,聂卿一身的伤,也指望不了她什么,当下似乎也只能相信这些人,有时候午夜惊醒,周锦惜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乎那些早起批奏折,在大臣和嫔妃之间周旋的事情已经很远了,想必沈老将军也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说与父亲听,这一次生死攸关之下,周锦惜还想起来了沈淮书,庆幸当时与他断交是多么明智。
夜已经很深了,明日就是周锦惜要去做诱饵的日子,周锦惜靠在床榻上,迟迟睡不着觉,屋子里没有窗户,周锦惜却是第一次觉得闷得慌,她下床穿好鞋袜,慢慢走到门口,借着门缝,看到一缕月光,那么明亮,周锦惜就着这缕月光席地而坐,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没有了平日的压抑,也没有了明日之事的紧张。
与此同时,沈淮书坐在这个他们一伙人临时搭建的山寨的一间厢房里,屋子里东西很少,细看之下还没有周锦惜屋子里东西全,但是沈淮书浑不在意,只是坐在圆桌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正面对的就是窗户,窗户外头月亮很圆,很亮,直直的照向沈淮书心底。
第二日白天,周锦惜又被请到了那间大屋子里,刀疤男依旧坐在主位上玩世不恭,唯独没有聂卿的身影,周锦惜多次试探之下,面前这人就是滴水不漏,没有提起聂卿的情况。
周锦惜只好认命,刀疤男交代好一切,又命人带着周锦惜回去,直到夜里,周锦惜才被放出来,一出来就被蒙上了头套,眼前一片漆黑,周锦惜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总觉得身后跟的人很令人心安,竟然生不出什么烦躁的情绪。
就这么被带着到了荒郊野岭,周锦惜才被摘掉了头套,虽然是夜里,但火把的光属实有些刺眼,周锦惜猛地一睁眼,被晃的闭了闭眼,随后她习惯性的看向身后,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都平平无奇,没有了来的路上的那股子心安,周锦惜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眼前还是那个刀疤男,周锦惜周围围了七八个人,一会都是要一起进去的,刀疤男没空搭理他,几人躲在土堆里看着不远处的山寨,入眼的就是极其气派的大门,说是气派,其实是高大,看得出这些人的用心,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已经在这里安营扎寨很久的山寨。
周锦惜不禁暗自想,这些山寨如此猖狂,人数又多,父亲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你,你,还有你,去。”刀疤男回过头来,认真挑选了几个人,周锦惜一阵心慌,就这么几个人,究竟能不能护她周全。
虽然心里疑惑,但面上不显,还是跟着过去了,为了方便她的行踪,并没有绑她,周锦惜带着几人来到大门,门口却空无一人。
“小生沈喜,前来拜见。”周锦惜压低喉咙,大喊道。
第一遍,并没有人响应,直到第二遍,里面才传出来动静。
“谁啊!”几个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