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罪名了。
此时俞太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臣以为,此举虽成就大仁大义,显示君上不忘本根之说,然此去山高路远,储君身娇体贵,又染疾多年实在恐惦念身体康健,但既然储君意已决,我等只能祝储君此去一帆风顺。”
这俞太傅自从丧女以后,倒是真不如以前在朝中跳脚与周锦惜针锋相对,反而愿意说句中肯话,让周锦惜心里也是放了心,毕竟俞太傅在朝中确实及有说服力。
“既如此,锦惜,你便去准备准备三日后出发吧。”君上看事情已然有了定论顺势提道。
“喏。”周锦惜领命道。
周锦惜常年在东宫与皇宫之间来回,除了这一路风景还不曾对旁的有太深印象,此去一路还不知何时能回,周锦惜下了早朝便去了宣室殿与母亲道别,元后还只以为周锦惜只是去汝南,还喜气洋洋的。
“参见母后。”周锦惜刚进宣室殿便看着落座在客位上的几位后宫嫔妃,左旁依次是良婕妤,宁昭仪,右旁便是德嫔。
可以说除了这位良婕妤,周锦惜其余两位都不认识,但这些年被塞进来的世家小姐比比皆是,别说周锦惜,都不知道君上能认清吗。但毕竟有外人在场,也不能坏了礼数落旁人口舌。
“蓁蓁,我听君上说起来,过两天你便要启程前往汝南了。”元后第一次与这么多人一同交谈,有些不习惯的同时,也有些开心,毕竟自己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待了十几载连个说体己话的也没有。
“回母后,是,三日后启程。”周锦惜站在原地回道。
宁昭仪位份不高又无儿无女,平日里就依附于良婕妤,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周锦惜,毕竟她名不见经传,就连江宁一事她也没有跟去,周锦惜但凡来后宫也只能来这宣室殿,俞妃在时,谁敢来元后殿里,那还不让俞妃扒层皮去。
“储君殿下当真是英姿飒爽,妾身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储君,就觉得好生亲切。”宁昭仪声音软糯好听,话说出口就与撒娇似的。
周锦惜虽是女儿身,但是已分封储君之位,自然该与这些后宫嫔妃划清楚干系,更何况周锦惜也没时间在女人堆里周旋。
德嫔是北方女人,性子爽朗,见宁昭仪此话说的多有歧义,便顺势接话道:“妾身与宁昭仪稍晚些入宫,不曾见过储君殿下,原记着储君殿下常常侍奉在元后膝下,当真是孝顺。”
德嫔三言两语便将周锦惜之前频繁出入宫门的行为归结为孝顺,让周锦惜免了很多背后议论,周锦惜这才侧目看向德嫔道:“德嫔娘娘过奖。”
宁昭仪或是也觉着自己说话不多谨慎了,索性也就闭嘴不说了,良婕妤一直静默不语,此时见着元后多有拘束,便道:“姐姐与储君母女相聚,我们就不叨扰了,妾身告退。”
德嫔与宁昭仪便也一同起身离开。
元后见众人走了,也算松一口气,周锦惜也不多自在,自己与这些人,实在不太会相处,之前丽皇贵妃就是个例子。
“母亲。”周锦惜道。
元后看这里也没了外人,便也可说道起来汝南旧事:“蓁蓁,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南阳离汝南还有些距离。田家夫妇当年待我们极好,如今也没想到竟然田家兄长重病之下眼见着就要仙逝了,真是世事无常。”
这位元后口中的田家兄长便是周锦惜名义上要去拜访的汝南旧友,为了演戏演全套,周锦惜确实带了君上口谕要先去汝南替君上元后探望一番。
“田伯父心肠好,吉人自有天相,相必此次也定能化险为夷!”周锦惜安慰道。
元后也只是点点头,却也心里明白,若是人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必然也是回天乏术,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周锦惜想起方才几人道:“母亲,虽我也不是阻碍您与人交往,但毕竟这些人常年居于后宫,父亲眼里自然只有您,难免落人愤恨,谁知她们心里又没有算计。俞妃这样直接闹大的还算好,若是谁心里憋着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