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储君殿下(4 / 5)

午膳,便从母后宫里带了点吃食。”周锦惜招呼宫人将食盒呈上。

“你刚从你母亲宫里出来?”文嘉帝一听屏退众人道。

“是”

“你母亲可还好,朕听闻,俞妃时常到你母亲寝宫去闹,朕虽着急,却多有不便,你去了便好。”文嘉帝说着眼中难掩落寞。

周锦惜见身边无人,便道:“母亲无事,俞妃跋扈,幸而儿臣去的及时。”

文嘉帝这才放心,“那便好”,“那日朝堂之上,你可知朕为何不让你追究太傅之失?太傅虽些许细枝末节有待商榷,可那毕竟是随着朕的父皇打江山的老臣,历经三朝,这些年更是权倾朝野,根深蒂固,你储君之位本就受人非议,何必与他针锋相对。”

“儿臣知晓,儿臣并非想追究太傅,而是...而是一时着急。”周锦惜又怎能不知父亲良苦用心,只是...难道一忍再忍便是上计吗?

文嘉帝怜爱女儿道:“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身子一贯不好,如今虽然开春,但偶有回寒,莫要再受了风。”

“是,儿臣领命。”

从承明殿出来,一贯跟在周锦惜身边的侍女幼白道:“主子为何不与君上说心里话。”

“有些事父皇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做不到罢了。”周锦惜失望的闭了闭眼。

父亲优柔,母亲懦弱,自己又是个半死不活的,也难怪这些年过得如此辛苦,朝中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盯着,若是出了一点差错,她这个储君之位不保,父亲母亲的日子只会更难。

可如今便是父亲一次次的退让与仁慈,才助长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有些事父亲不忍做,不代表吾不忍做。”

转眼便到了沈家班师回朝的日子。君上早已设下接风洗尘宴,朝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沈家这些年为朝中鞠躬尽瘁,屡立战功,今日便一跃成为都城新贵,听闻就算是太傅也是对沈将军和颜悦色。

“咳咳咳”

今日因这接风宴的缘由,圣上特免早朝。周锦惜蜷缩在被窝里,也还是瑟瑟发抖,如今又是猛咳不止,方才还隐隐有咳血的症状。

“主子,实在不行便传御医吧。”幼白一身武艺却对此束手无策。

“不...不可,宣了御医势必会惊动父皇母后,万一被居心叵测之人察觉我身体每况愈下,吾病重的消息不日便会传遍都城。”周锦惜咬牙道。

“那...属下去寻个郎中,储君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幼白眼见周锦惜愈发惨白的脸色,坚决道。

周锦惜也知她是担心自己,便点了点头。

喝了郎中开的药,周锦惜才觉得慢慢不冷了下来。

“殿下还是应该按时吃药,您这个身体,落了病根,很难根治。如今也只能用药填补着,再看日后的情况。”

这些话周锦惜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点点头让幼白领人下去。一身雪白中衣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白皙,半倚在床上出神。

十年前,周锦惜年仅六岁,新帝继位不过半年,小锦惜尚且不明白暴毙,继位这些事情,却因为一场下毒,几近离世,新帝与新后守了小锦惜三天,寻遍名医,才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那一年是周锦惜被立储的第一年。

周锦惜年幼,新帝尚未站稳脚跟,根本查不到罪魁祸首,虽那一晚御膳房所有人被斩首示众,却也换不回周锦惜一个健康的体魄。更是被太医断言活不过二十。但,新帝力排众议,为保爱女,让周锦惜坐了十年储君之位,无论朝中反对声音多大,都被新帝一再回绝。

如若不是自己身体不争气,自己这储君之位走的也许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周锦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主子,府医已经送走了。”幼白刚回来便看着周锦惜脸色不好。

周锦惜收敛思绪道:“更衣,随我去看看接风宴吧。什么时辰了,总是不好一直不现身的。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