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储君殿下(2 / 5)

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算周锦惜这个储君再名不正言不顺,那也是当朝储君,她一个后宫嫔妃怎么还是应该掂量一下。

“我当是谁,原是储君,不是本宫挑拨,殿下虽为女儿身,可总也是分封出去的皇室子弟,怎的一日日往宣室殿跑,不怕让人说闲话..还是说,元后自觉这些年被说的闲话已经够多,便不在乎了?”俞妃手拿一方锦绣手帕,也不知道在这空气中乱挥什么劲,一开口说话便极不好听,语气里均是侮辱之意。

随后对着俞妃就是一顿说道:“难道我母后的闲话还有俞妃娘娘的闲话多?俞妃若是够闲便去太妃那里坐坐,何必来此。”

这俞妃与俞太傅,不愧是父女,行事脾气实在太过相似,俞妃也仗着父亲在朝中地位,整日对着后宫众人颐指气使,平日里也确实不将他们这几人放在眼里。

俞妃也不是等着吃亏的个性,一点就炸,当下被周锦惜下了面子,气的当即骂道:“周锦惜,别以为你是储君便了不起,朝中上下,谁不知你活不过二十,这日后天下如何你也别想,不过乡野出身,回你的乡下养病,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周锦惜只以为俞妃不过是寻常争风吃醋,没想到竟然如此口无遮拦,沉声道:“放肆!吾与母后如何,轮不到俞妃指点,纵使以后如何,如今东宫主人是吾,你可知你如今这番话无异于谋反?”

这俞妃平日里吵闹便算了,如今竟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是被俞太傅惯坏了!这些年周锦惜被当成储君培养,气度眼神也不是吃素的,冷起脸来也有几分骇人。

“你....你瞪什么瞪,今日本宫不与你二人计较,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俞妃自知说的话容易落人口柄,传出去便是大不敬,虽说她平日里蛮横骄横,但也知道其中利害,如今只能慌慌张张的走了。

周锦惜看着俞妃那随行的两大行宫人离开了宣室殿的大门,才得以放松,撑着的肩膀才能松快下来,方才与俞妃争锋相对不觉得,如今放松下来才觉得头晕眼花,一时间站不住脚。

元后已然习惯了方才这种事,只是心疼的将周锦惜扶着坐下道:“蓁蓁,你脸色怎么这般白?”

蓁蓁便是周锦惜闺名。

周锦惜顺势坐下道:“阿娘,无妨的。就是有点饿了。”这些年虽然二人贵为储君元后,却更觉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们二人与君上三人到了相依为命的处境。

“储君一早帮君上批阅奏折,下了早朝又要对付俞妃,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要我说,这皇宫哪里好了,要我看还没有咱们以前待的汝南好,至少不用应付这日日上门讨嫌的俞妃....”细雨招呼宫人上了菜与水,嘟嘟囔囔道。

“休得胡言,你是还嫌蓁蓁背后的闲话不够多吗,你可知今日这话被旁人听去,又要给蓁蓁乃至君上招来多大麻烦,汝南之时如今说来便是我与君上遭人奚落的痛处。”

元后着急说道,“这些年,自从君上奉诏继位,蓁蓁为了我与你阿父周旋于几大世家之间,已经很累了,就莫要给她添乱了,以后不要再提汝南。”

此话虽说出来极不好听,但也是事实,他们这一家在朝中后宫都不受待见,不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吗,就算几年过去,她都还记得当年君上刚刚继位之时,天下的质疑。

但这边周锦惜听着此话却觉得不对劲,母亲出身商贾,对江山社稷一窍不通,平日里看的学的左不过女红女训,就算身为元后多年,也做不到真正的后宫掌权,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处境?

“母亲,是谁将这些说于你的?”周锦惜本不欲讲这些说与元后听,说了也并不能解决问题,让长辈徒增烦恼罢了。

元后出了名的没主意,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慌忙看向罪魁祸首细雨。细雨也不好意思的不肯抬头与周锦惜对视。周锦惜哪还能不知道是谁所说。

“细雨,这些话你说与母亲听作甚,我过得很好,为人子女臣子理应如此。”周锦惜摇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