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的喊了句。
今日穿着白玉长袍,头发束起的周右贤和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适应了京城的风水就连皮肤都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如今真就像个白面书生一样站在沈淮书身侧。
周锦惜诧异的看向周右贤,这孩子她有印象。之前一篇文章便让她觉得不错,方才在殿上舌战群儒说的头头是道,这时候还站在沈淮书身边。
她毕竟是君上,刚考完便过来...很难不怀疑是想走后门,刚开口,沈淮书便道:“这是我在边关的时候拜把子的义弟,周右贤。”
这次周锦惜更加惊讶了起来,点了点头就当做是认识了。周右贤恭敬的行了礼但却不敢看周锦惜脸色,无他,之前还是自己手里救下的人,今日就成储君了,周右贤觉得奇怪。
“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在边关还有义弟?”周锦惜抬头问沈淮书,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一同去了太和殿议事。
沈淮书这是头一次如此详细的将孙家的事情说的详细,周锦惜听后才明白过来这左都御史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还好那戚伯远戚伯庸兄弟两个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恐怕已经在地狱里相见了。
周右贤其实并不想参加科举,别看他说得好听。但其实他更喜欢边关的自由生活,本以为自己帮沈淮书结束这些事情以后便能回边关,结果被沈淮书押着硬是来参加科举,还搬出来已经亡故的大哥说事。
把周右贤念的脑子疼,最终只能是答应下来。这小子就是脑子不上进,但是聪明眼界都是一等一的高,靠着自己一路杀出重围进入殿试,哪怕不靠沈淮书也能让周锦惜对他留下印象。
周锦惜命人给他上了瓜果点心,周右贤长得显小,周锦惜便将他当弟弟看待。沈淮书皱了皱眉在人后偷偷扯了一下周锦惜腰间的衣服,周锦惜感受到力道以后才明白,这是吃醋呢。
于是主动往沈淮书那边子靠了靠,从远处看倒是觉得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周右贤心里有事没大注意自己这个人有多么多余,就这么低着头吃东西。、
“闹什么脾气?就是大哥今日还在,也会让你继续读书。你可知道现在大平还有多少家庭读不上书?”沈淮书看着一言不发的周右贤,就知道他一准又是来找他说不想学的。
周右贤被戳中了小心思抬起头来嘟囔道:“你们又不用学自然会说风凉话!”
周锦惜刚欲开口,沈淮书便道:“你嫂嫂十年来就没有断过的批阅奏折学习治国策略,你可是看没看见你哥我在军营里书册不离手?”
沈淮书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敲了敲周右贤的前额,将周右贤敲的面色缩成一团,更加敢怒不敢言。
虽然是第一次见周右贤,但周锦惜实在觉得这孩子心底善良单纯,也就是年纪轻贪玩一些罢了,好好引导自然是能成大器的,于是拦下来沈淮书伸出去的手,道:“动什么手?不就是贪玩些,好好教着就是了。”
沈淮书侧眸看了眼周锦惜,下意识便觉得以后若是生了孩子,这周锦惜看上去严厉实际上应当是越发疼孩子的。但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周右贤的劣根性,就是个猴,没有一天是能闲得住的。
于是叹了口气道:“去我书房将那本我亲手抄写的治国策拿来,若是你能将上面通篇背过之后写一篇见解,我满意便不用学了。”
因为今年上来的举子不一定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所以周锦惜商量着若是能在殿试上崭露头角的都送去国子监学一段时间治国策,之后再分到地方上做官也能更好运用人才。
但现在沈淮书直接就让周右贤去看什么治国策,周锦惜便怀疑这孩子能看懂吗?看似是给了周右贤退路,实际上要求更加严格了!
周右贤恍若未闻,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当即跳了起来一刻都不停的跟着下人去取书卷,周锦惜瞥了一眼沈淮书,有些嗔怪的点了点,沈淮书却不觉得坑了弟弟有什么错。
实际上,当时放火去烧康王粮草的,是他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