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约为“历练。”
半年前趁着周锦惜不在朝中被接了回来一直也是低调行事,不曾出现在大家面前。昨日直接高调现身,宣布圣旨,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
不对...为什么会如此正好?每一个时间点都这么正好....周锦惜心里忐忑,觉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又说不出的心慌。
沈淮书没有在外面骑马,而是在马车里陪着周锦惜。以往他也想坐在这个位置陪着他,可惜二人身份有别,错过多年。今日终于能名正言顺陪在她身边了,于是拉过她的手,将其抱在了怀里。
周锦惜直到整个人窝在沈淮书怀里,才有些安心。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下意识找个人依偎。
二人很快进了宫门。
禁卫军将马车拦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会。直到周锦惜露面将君上之前给的金牌拿了出来,禁卫军才惊慌的将人放了进来。
她就说为何当时父亲给了自己这个,难道是早有预料吗?看来宫中已经被人打好招呼不让人进了。马车刚进宫门,远在后宫的周少昂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消息。
周少昂一没分封,二没爵位。是以被接回来以后一直在后宫住着。这会子代替君上在自己书房批阅奏折。
上面写满了不可逾越的弹劾,无非是说他名不正言不顺。他一律当做废纸丢到了地上。一旁的太监看了满眼的心惊。
少年脸上丝毫没有觉得不好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不喜欢的玩具,随手一丢便是。
“殿下...这些...”他战战兢兢的想要开口,周少昂头也没抬到:“都扔了,摆驾承明殿。”
周锦惜下了轿撵,在沈淮书的搀扶下便要往里走。却被守在门口的禁卫挡在门口。
“君上口谕,谁也不见。”
周锦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来病发的原因,嘴唇微微发白,看上去几近崩溃。被沈淮书轻轻搀扶着,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道:“这里面是我父亲,我也不能进去吗?”
禁卫军尽是一些生面孔,周锦惜压根不认识。听着周锦惜话也全无表情与反应。
周少昂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
“皇姐。”
少年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周锦惜猛然回头,看见了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但实际上这算得上二人第一次直接见面。昨日在订婚宴上匆匆一面,便已经确定这二人注定水火不容。
周锦惜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冷声质问道:“皇弟好大的官威,刚当上监国第一日便断了父亲身边的探视权。”
“皇姐不要误会,是父皇亲口所说,皇弟不敢逾距。”周少昂细长的双眸微微垂下,茂密的睫毛轻轻眨动。
好似没有人要的小狗狗,有些可怜的朝着主人摇尾巴。
周锦惜可没心情欣赏这画面,她才不信她这个弟弟会如此单纯无害。
沈淮书将周锦惜挡在身后,道:“大皇子殿下,君上视锦惜如命,纵使再病重,也不会不见锦惜的。”
言语中的威胁呼之欲出,今日沈淮书也是带了暗卫的,拼了命也会带周锦惜出去。周少昂将目光看向沈淮书护住周锦惜的胳膊上。
半晌之后才将目光移开。
“父皇有令,谁也不见,不是针对皇姐。皇姐还是请回吧。”周少昂答道。
说完便拂袖离去,身后跟着的太监是原本跟在君上身边伺候的那位,他满脸歉意的看着周锦惜,还未说上一句话,前边周少昂便道:“李公公,还不跟上吗?”
周锦惜只能与他匆匆点了下头,便任由二人离去。
周锦惜在这边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和沈淮书乘着轿撵去了宣室殿。宣室殿前一片寂静,沈淮书怕她因为旧伤心绪不稳,怒火攻心。于是一直在身后默默搀扶着。
二人行至殿前,元后正坐在最上面的座子上唉声叹气,恐怕也是被拒之门外了。周锦惜行礼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