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左都御史藏了这么多年的弟弟,肯定不会轻易便将他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府寿宴君上只派了我一个人来,御史大人突然大驾光临,能是所为何事?”沈淮书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看也没看左都御史一眼,便不经意的问道。
说来也巧,当初他们一行人还在袁州的时候,戚伯远便看中了方初棠,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女子没想到人家竟然是正儿八经两广总督的女儿,而且方初棠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即便对外放话宣称左都御史弟弟强抢民女。这才让沈淮书得以知晓戚伯远的行踪,说起来方初棠误打误撞还算做了一件好事。
周右贤当时劝说沈淮书前往增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追查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现身了。可是沈淮书这边却放心不下周锦惜,本想着和周锦惜进入南越以后再分开,但是谁知戚伯远突然消失了!
沈淮书接到周右贤的消息的时候没有办法,只能丢下周锦惜先行离开。说来奇怪,周右贤没日没夜盯着的人,竟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就算他们日日派人守着戚伯远如今住着的别院,也没有丝毫收获。戚伯远的那些小妾自然不敢声张,但是派出去的暗卫却是一点也人影也没找见,就这么等了一段时日,把周锦惜都等来了,都没再见着戚伯远的一点踪影。
左都御史也不恼,呵呵笑了两声,便道:“沈将军是聪明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啊,老了,就好图个清净,儿女绕膝家人团圆,我这个好游山玩水的弟弟呢也有几日未曾归家了,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来看看不是?”
“御史大人想见弟弟,可不应该来城主府,戚二公子可不归楚城主管。”还不等沈淮书开口,门外周锦惜的声音便响起,接着她推门而入,赈灾银一事已经算是结束,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左都御史惊讶的看着周锦惜一时间都忘记了要行礼,过了好一阵才道:“储君殿下。”周锦惜许久没有见到斗智斗勇了这么久的大臣,一时间还有些想念,于是继续道:“御史大人好久不见,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不敢,殿下在这里一定有殿下的道理,只是汝南那边为了殿下可是如无头苍蝇一般,直到现在沈老将军还在汝南不敢归朝,殿下做事是否太过冲动了些?”左都御史从前便没少在上朝的时候挑毛病,现在看见周锦惜更是章口就来。
周锦惜冷哼一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看着左都御史道:“两广总督贪污赈灾银,唐府身为从犯草菅人命拐杀儿童,这是为公,君上故友嘱托查明真相这是为私。于公于私吾都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御史大人有什么不满吗?”
这几句话怼的左都御史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从前能忍气吞声绝不再多开口的周锦惜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天,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唐府的事情连他这个刚到增城不久的人都知道一些,周锦惜如今在增城的威望可以说是水涨船高。
当然这也得益于楚城主,为了给周锦惜造势,将所有功绩全部归到了周锦惜身上,百姓们这次是,谁也不敢再说周锦惜德不配位了。
于是左都御史也只能还是那副笑颜道:“殿下说的是,只是下官担心君上这么久没有见到殿下,难免挂心。”
周锦惜微微眯起眼睛道:“那还真是劳烦御史大人记挂了。”
戚伯庸看了看周锦惜又看了看沈淮书勾了勾嘴角告退道:“下官便不打扰二位了,先行一步。”说完便带着下人离开。
周锦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道:“这个老狐狸来这干嘛?”
“为了他的弟弟。”沈淮书沉思片刻答道。周锦惜意外了一瞬本以为那是左都御史的托词,没想到竟然真的为了这件事情。
沈淮书看周锦惜好一会,最终才下定决心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若说之前还怕周锦惜知晓这些事情肮脏,现在周锦惜经历过的要比自己多得多,让她知晓也未尝不可。
周锦惜听完沈淮书的讲述,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才道:“我竟不知左都御史的弟弟竟然